在荀智友和陸成飛的威脅之下,易信被迫寫下了千字的保證書。
雖說這保證書未必就有意義,可是荀智友他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,他們總不能真的殺了那個易信。
讓易信寫完保證書,荀智友和陸成飛就跟著易信朝他們家裏趕去。
本來易家婆婆暈倒,和荀智友沒有什麼關係,他當初幫忙把易家婆婆救出來,這次又費盡心思逼迫易信改變,可以說是仁至義盡。不過易家婆婆年齡那麼大了,易信又靠不住,荀智友也隻好再過去一趟。不管怎麼說,人命關天,七老八十的人,暈倒可不是什麼好事,弄不好可能就醒不過來了。
易信被荀智友和陸成飛給嚇壞了,一路上倒是老老實實走在前麵,沒有多說什麼。
走到易信他們家上麵那座大山,也就是荀智友上次掉下懸崖,差點把命玩沒的地方。一名三十出頭,看著和易信有幾分像的中年男子迎麵從山下走上來。
山路極其狹窄,荀智友和陸成飛連忙盡量朝路邊靠,準備讓中年人過去。
不過中年人剛走到三人不遠處,易信忽然低著頭低聲問了出來,“哥,你怎麼回來了?”
啪!
中年人直接抬手結結實實一耳光扇在易信臉上,冷聲反問道:“我怎麼回來了?你還好意思問?你自己說說,家裏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了?我要是再不回來,怕是媽他老人家死在屋裏,腐爛長蛆了,恐怕也沒人埋!”
“哥,我……”
易信伸手捂住被打的地方,抬頭剛要回嘴,他哥就冷冷打斷他,“我什麼不我,別叫我哥,我沒有你這種雜碎弟弟!我不是給你寄了幾次錢,讓你修房子麼?你他媽修的房子呢?家裏的老木屋垮掉了,大冬天的,你讓媽住煙棚!旁人都看不過去了,你的良心就不會痛麼?”
不等易信回話,他哥就無奈的擺手,“我知道你這混蛋,良心早都被狗吃了,我也不指望你去做什麼有出息的事情。可那是咱門的媽啊!我們老爸去得早,她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我們養大。你這麼大的人了,不說讓老媽享多少福,起碼也不能讓老人家遭罪吧?”
易信聽到哥哥的質問,默然低下頭去,低聲道歉,“哥哥,對不起,我錯了!”
“你還知道錯了?”
他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“那我問你,我寄你的那些錢,讓你修房子的呢?前後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萬,那麼多錢,你都幹嘛了?”
易信聞言,腦袋幾乎低到褲襠裏,聲音也低得微不可聞,“我…我打牌輸掉了!”
“我就知道!”
易信他哥用力推了易信一把,冷冷說道:“你除了賭博打牌,就不會做什麼正事。不光是我寄給你修房子的錢輸掉了,你把老媽的低保養老金,也都輸掉了,還欠了一屁股搭一額頭的賭債吧?”
易信惶恐不已的點了點頭,沒敢說話。
易信他哥聞言,無奈的搖頭,“你呀你呀,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?”
“哥哥……”
易信剛剛開口,他哥再次冷冷打斷他,“我說了別叫我哥哥,我沒你這種弟弟!我每次打電話,讓你好好照顧老媽,你都是怎麼說的?我還以為,你就算再不是東西,多少也有點感情,起碼不會讓老媽凍著餓著呢?可是你呢,房子倒塌,老媽被壓著,你自己不趕緊回來不說,居然還不讓別人救!你自己說說,你他媽還叫人東西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