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智友帶著於小雨回去,不僅沒能讓母親相信他真的有了女朋友,還讓於小雨被生氣的母親給攆走了。
母親的極度不信任,讓荀智友萬般無奈甚至稍微有些憤怒,不過想到母親也是一心為自己考慮,荀智友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。
回家的第二天一早,荀智友就被逼去相親。
為了讓這事更容易成一點,荀母特別托付了這邊的老媒人肖家姐,讓她帶著荀智友一起去。
穿著衣裝革履,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荀智友跟著肖家姐走在路上,隻覺得渾身不舒服。
肖家姐看到荀智友那不自在的樣子,忍不住問道:“智友,你這是咋了?難道三十多的人了,去見個麵還害羞,扭扭捏捏的樣子,也不怕到時候讓人家笑話。”
“肖家姐,我害羞個什麼勁,要害羞也是人家姑娘家害羞!”
荀智友把西裝脫下來夾在腋下,無奈的笑道:“我這是難受啊,大熱天的讓我穿著西裝皮鞋,還要在太陽底下暴曬,那感覺就像是洗桑拿。”
“好像還真是有些熱!”
肖家姐笑著搖搖頭,“那也是沒辦法,今天你可是第一次和人家姑娘見麵,自然要打扮得體麵點。你老媽知道你一向不愛打扮,所以特意托我從街上給你帶了這套行裝回來。這一套行裝,可不便宜,加起來差不多四五百。別人想穿也未必買得起,你倒是好,穿了一身的錢,還嫌天熱。”
荀智友點燃一支煙,笑著聳聳肩,“肖家姐,你告訴我誰想穿這衣服,我馬上送給他穿,隻要他穿著這衣服走個十來裏路,這衣服就歸他了。”
“你這娃啊!”
肖家姐無奈的搖著頭,“都說了今天是你第一次和人家女孩子見麵,你就不能正經點?兜裏不是揣著你媽托我給你帶回來的軟中華麼,你怎麼還拿這紅金龍出來抽。除了在家裏種地的,誰還抽這幾塊錢一包的煙,不趕緊換了。”
荀智友彈了彈手裏的煙灰,笑著搖頭,“路還遠著呢!現在急什麼?軟中華味道淡淡的,抽著一點勁都沒有,我還是習慣抽這幾塊一包的紅金龍,抽了渾身帶勁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!”
肖家姐無奈的笑了笑,一邊走一邊說著:“智友,我給你說啊,這次你去相親,可不能像之前你黃家嬸兒帶你去那樣。你老媽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,才幫你物色到這個一個好對象,這姑娘不僅是黃花閨女,還是大學畢業生。雖然隻是個專科,比不上你的一類本科,可人家現在在城市裏醫院上班,工作很穩定,前途一點不比你差。而且姑娘才二十三四,正值年輕。能不能說動這姑娘,我都沒把握呢,你可得好好表現下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!”
荀智友吐出一口煙霧,輕輕點頭,“到了那邊,我一定聽肖家姐你的,你說讓我怎麼做,我就怎麼做。”
“什麼聽我的!”
肖家姐沒好氣的白了荀智友一眼,“你這娃把事情搞清楚,去相親的是你自己,不是老姐我。是要你自己好好表現,博得人家姑娘認可。我過去了,最多就能介紹一下你,讓人家姑娘認識你,接下來,都是你自己的事情。”
“好的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