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紅土鎮衛生院,感染免損傷害的患者,已經將近上百名,重病垂死的,也有十幾名接近二十了。
而荀智友目前身處的這個重病房,又是重病患者之中最嚴重的,基本上算是準備放棄搶救,隻等著往太平間送了。
拿患者試藥,是法律所不容許的,即便是垂死的患者,也不例外。
不過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,荀智友也不得不去冒這個險。
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,荀智友取出銀針,沾了一點藥水,緩緩對準患者穴位刺下去。
眼下這名患者,比荀智友當日搶救那小女孩的時候,病情還要嚴重了,荀智友隻得故技重施,用針灸來把藥水往患者體內一點點送。
看到荀智友開始施針,齊院長等人都是屏氣凝息默默注視著,不敢鬧出任何動靜,生怕打擾了他。
小月也不用荀智友吩咐,不停的用手背感觸藥杯外麵的溫度,稍微感覺有點低,就趕緊換上熱水。
施展針灸沒多久,荀智友額頭就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,甚至有聚成股往下流的趨勢。
小月見狀,連忙拿起消毒手帕,準備替荀智友擦拭。
不過還沒等她動作,荀智友忽然將手裏的銀針扔到藥杯裏,頹然搖了搖頭,默默的坐了下去。
“這……”
齊院長剛開口,譚老專家就無奈的搖頭,“患者腦電波停止,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!”
“啊?”
齊院長不敢置信的搖著頭,“難道說,配製的藥失敗了?”
“未必是藥的原因!”
孫老醫生輕輕搖著頭,“小齊,這些患者,本來就是靠著小荀的針灸術和氧氣罩,才吊住最後一口氣,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。小荀才剛剛開始,很可能是藥效來不及發揮作用,患者就先斷氣了!”
齊院長聽到孫老醫生的解釋,正要點頭,荀智友忽然站起身,用力的搖頭,“不!並不是這樣,而是我的藥配製失敗了!”
不等孫老醫生他們開口,荀智友就輕輕擺手,“孫爺爺,譚老專家,齊院長,你們不用替我解釋什麼,失敗就是失敗!我在動手之前,已經查看過患者的身體狀況,按照我的經驗,不出意外,這名患者應該還能撐一個半到兩個小時。而現在不過才半個小時不到,也就是說,我的藥明顯有問題,提前害死了這名患者。”
“呃……”
孫老醫生猶豫了一下,才輕聲開口問荀智友,“小荀,會不會是你的藥,在殺死病菌的過程中,引起了患者不適,才導致患者提前死亡的。畢竟這患者太虛弱,已經經受不起任何折騰,在這種情況下,理論上來說,是不能用任何藥物了。”
“應該不是!”
荀智友輕輕搖頭,“這藥本身配製的藥性就非常溫和,而且第一份藥我配製得非常稀,藥分很少,還特意讓小娜稀釋過。那麼稀的藥分,進入患者體內,引起患者體內病菌的反應也不會太強烈。出現這種情況,唯一的解釋,就是我的推斷錯誤,這種藥並不能殺死病菌,還能引起其它負麵反應,才會導致意外發生!”
說到這裏,荀智友頹然的搖頭,“這第一次嚐試,宣告失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