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二嫂的丈夫不比張萬民,張萬民當初是全身幾乎被塌方壓碎,手術非常之難做。而劉二嫂的丈夫是車禍摔下去,主要傷勢是內府震蕩,外傷反倒是不算太多,隻有兩個肋骨骨折,再就是大腿骨折。
內髒的手術,對於一般的外科醫生而言,非常難做,對於荀智友,反倒是比骨科手術要簡單。
荀智友動過無數次內髒的手術,對於人體結構已經研究得極為透徹,幾乎不用看,都知道人體經脈的位置。
給劉二嫂的丈夫做手術,除了三處骨折,就是把偏離的內髒矯正。
花了差不多一晚上功夫,荀智友就完成了手術。
當然,這並不意味著劉二嫂的丈夫,傷勢就比張萬民輕。
人體最脆弱的,就是內髒,內髒震蕩受傷,就算矯正了位置,治療起來也沒那麼簡單。
不過剩下的事情,都是衛生院內科醫生的事情了,和荀智友關係不大了。
基本上來說,隻要傷者能度過危險期,後麵就是按部就班治療。
熬了一晚上,那些專家和孫老醫生,譚老專家他們,都實在熬不住了,被齊院長安排去休息。
荀智友其實比他們更累,可他依舊還得忙碌。
專家組束手無策,他的試藥計劃還得繼續,而且因為這一天的耽誤,連緩解病情的藥也沒用,眼下重病患者又多了很多,他也不得不為那些人施展針灸術保命。
一直忙碌到早上八點多,荀智友才得以喘口氣。
鬆懈下來,疲憊感立即上湧,荀智友甩了甩腦袋,走下樓梯,習慣性坐到醫院停車場旁邊的台階上,點燃一支煙。
將一支煙吸完,背後也沒再響起那熟悉的腳步聲,也沒有人再來幫他揉肩捶背,緩解疲勞。
少了那種熟悉的感覺,荀智友忍不住有些惆悵。
重新點燃一支煙,荀智友苦笑著微微搖頭,他知道自己是等來她了,因為他無情的拒絕,她縱然表麵不說,內心肯定是很受傷的。
默默吸著煙,沉默了一會兒,荀智友就輕輕搖頭,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他雖然有些舍不得,可他也明白,這裏不再是國外,不是那種可以隨心所欲的混亂區域。有些事情,玩不得也玩不起。
就在荀智友這一支煙要吸完的時候,他背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。
乍然間聽到聲音,荀智友不由得有些期待,不過轉瞬他就微微搖頭,早已經聽慣了那節奏的他,很快就判斷出,背後來的,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人。
荀智友深深吸了一口嘴裏的香煙,吐掉煙蒂轉起身來轉過頭,才發現來的竟然是齊院長。
“齊院長,早啊!”
壓下那一絲惆悵,荀智友笑著朝齊院長打了個招呼。
“已經不早了!”
齊院長笑著說了一句,走過來拍了拍荀智友的肩膀,“小荀,辛苦你了!”
“還好!”
荀智友笑著輕輕搖頭,“雖然這濃濃的藥味讓我有些反感,不過那種充實的感覺,也挺不錯的。”
“哦,那可是好事啊!”
齊院長聞言,打蛇隨棍上,笑著說道:“小荀,既然你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,就別舍棄醫生這行業啊。隻要你做醫生,以你的醫術,肯定隨時都要忙碌,絕對充實的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