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這事?”
荀智友驚訝的看著齊院長,“齊院長,您清不清楚,那個投資商大致是什麼時間來的,搞的又是什麼開發?”
“大致是在三四年之前吧,具體搞的什麼開發,我就不是很清楚了!”
齊院長微微搖了搖頭,想了想又加了一句,“我似乎聽人提起過一點,好像是說開采什麼稀有金屬,後麵因為道路不通,就放棄了。”
“哦哦!”
劉月倩恍然大悟,連連點頭,“齊院長說的這事,我也聽說過,當時我剛上大學,我爸打電話告訴我,說這邊要搞大投資。還拍了照片發過去,幾十架挖機動工,那場景可壯觀了。當時看到這畫麵,我還以為這邊真的能夠發展起來了,還和同學炫耀。可惜後麵才幾個月,投資商據說就因為道路的問題,灰溜溜跑路了。”
說到這裏,劉月倩憤憤不平的擺著頭,“那些家夥倒是走得輕鬆,把設備一卷就跑了,就是可憐了大崖嶺上麵那些人。崖上的山田都被占用了,他們也被搬遷到下麵,說好的一年補兩萬,也沒地方找人去,在下麵沒山沒田,年輕人都隻能出門打工,老人們走得動的就到紅土鎮來撿垃圾賣,走不動的隻能在家裏等著錢吃飯。”
“唉——”
荀智友苦笑著搖頭,“路不搞好,搞大規模投資,本身就是瞎扯淡!這邊被坑的人,也不止大崖嶺那邊了。我們那邊的頁岩氣開采,大河村的磷礦石開采,還有水田坪那邊的鐵礦開采,以及蝌蚪溪的漂流開發,還有幾處什麼亂七八糟的開發,總之我知道的,沒哪個不是投資不到幾個月,投資商就灰溜溜滾蛋了!”
“是啊!”
齊院長無奈的輕輕點頭,“我老家桃花村那邊,搞的陶瓷廠,也是廠房建設到一半,就倒閉了,到現在建設的那些半截房子,都還立在那裏。那可都是占的大田。被占地的三四戶人家,到現在聽說還在告狀呢。不過他們沒背景沒靠山,文化程度又不高,連找哪個部門告狀都不清楚,到現在也沒鬧出個什麼日月來,還被村裏的書記狠狠給批評了幾頓。”
“說到底,還是交通的限製!”
荀智友微微歎息,“這邊的領導,大多都是老人,文化程度不高,眼光狹隘,隻顧著拉投資爭取政績,卻不考慮這邊的條件限製。而會到這種地方投資的,不是錢多了沒事幹的傻鳥,就是那種靠著運氣掙到了一點錢的暴發戶。基本上來說,稍微有點眼光的人,都明白這種地方,沒有大筆資金修建道路的話,稍微投點錢,那就是打水漂,根本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搞什麼投資。地方領導無能,投資商沒眼光,到最後注定是失敗收場,而被害苦的,都是那些可憐的窮苦百姓。”
感歎了幾句,荀智友輕輕擺手,“這話題扯得有些遠了,對了,齊院長,您先前說,在大崖嶺投資的,是開采什麼稀有金屬,這事您是聽誰說,您覺得可能性大不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