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陳浩東把這幾人抓過來之後,又開始犯愁了。
那幾個雇傭兵,都是在國外橫慣了的角色,個個本事沒有多少,脾氣倒是不小。
對於這小地方的警察,他們直接鼻孔朝天鳥都不鳥。
作為警察,陳浩東要依法辦事,審訊他們也隻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。人家壓根不聽他話,陳浩東頓時束手無策。
荀智友做完手術,準備回租屋碰到陳浩東的時候,陳浩東絲毫沒有抓到罪犯意氣風發的樣子,反倒是愁眉苦臉的。
聽到陳浩東說完情況,荀智友忍不住無奈的聳肩,“陳局長,那些家夥可是窮凶極惡的雇傭兵耶,還差點致人與死地,你這樣子對待他們,未免太仁慈了吧?”
“那我又能怎麼樣?”
陳浩東無奈的攤手,“現在法律擺在這裏,我也不能動手,連惡毒的話語都不能說太過分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,我講給他們,那也要他們聽啊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荀智友打了個哈哈,輕輕搖頭,“陳局長,我知道你是警察,要奉公守法。可講道理教育,那也得分對象啊!和這些無法無天的雇傭兵講道理,這可真是應了那句秀才遇到兵,有理講不清。”
“可不是麼?”
陳浩東苦笑著搖頭,“他們什麼都不交代,我也隻能把他們當成嫌犯關著,等待縣裏來人把他們帶走。一想到這些家夥在這邊鬧出這麼大的事,我卻無可奈何的時候,我就覺得對不起自己這身皮!”
荀智友看著愁眉苦臉的陳浩東,沉默了一下,才輕輕看口,“陳局長,方便帶我去看看他們不?”
“啊?”
陳浩東無奈的看了荀智友一眼,輕輕點頭,“小荀,我帶你去看看倒是可以。不過我看你當初從車裏逃生的本領,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。如果你和他們有什麼私人恩怨,你可千萬別在警局亂來啊,不然我很難做的。”
“陳局長盡管放心,我和他們可沒有什麼私人恩怨!”
荀智友笑著輕輕搖頭,“我就是單純的想去看看,傷到我朋友的,到底是些什麼貨色!”
紅土鎮連監管所都沒有,隻有臨時審訊室。
臨時的審訊室裏,五個人雖然被上了手銬腳鐐,不過一點都沒有階下囚的樣子。
四五個人聚集在一起,正聊得起勁,甚至其中兩個人嘴上還叼著香煙,樣子囂張到不行。
看到陳浩東進來,那名額頭上有疤痕的紅臉男子直接冷笑著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喲,兄弟們,你們看誰來了?這不是那位飯桶局長麼?你們說,那家夥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,被我們這麼嘲笑,居然還敢來找不自在?”
“安東尼,你這話可就不對了!”
另外一名雇傭兵聽到這話,也忍不住跟著起哄,“這裏可是國內啊,聽說國內那些官員,可都是無皮無臉的。這家夥雖然隻是個小小局長,總歸也是個狗屁官不是?這家夥臉皮都沒有,何來臉皮太厚之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