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陳浩東說完這話,荀智友夾著一支銀針,走到蹲在地上的安東尼麵前,朝著他的頭頂紮下去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
另外幾名雇傭兵看到荀智友又要動手,也不顧自己被上了手銬腳鐐,怒吼著就要朝荀智友衝過來。
“怎麼?”
荀智友擺了擺手手裏細如牛毛的銀針,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,“你們幾個,是不是覺得,光讓這紅臉承受這種痛苦不太好,要替他分享一點啊?”
聽到荀智友的話,那幾名雇傭兵才反應過來,站在他們麵前的,並不是以前那種被他們一嚇唬,就任由他們欺淩的普通人,而是一個十足的惡魔。
安東尼算是他們幾個裏麵,各方麵都比較強悍的了,當初受了傷沒有麻醉藥,直接開刀動手術,都能忍住一聲不響。
如今卻痛成這個樣子,連站都站不住,到底疼到什麼樣子,他們簡直都沒法想象。
雖說同屬一支雇傭兵,他們平時也以兄弟自稱,可到這時候,誰也不想當那出頭鳥。
畏懼的看了一眼荀智友手裏隨風顫抖的細針,幾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。
“一群廢物!”
荀智友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,撚了撚手裏的銀針,照準安東尼的頭頂紮下去。
看到荀智友的動作,那幾人都忍不住嚇得一個哆嗦,再次後退了一步。
“切!”
荀智友鬆開插在安東尼頭頂的銀針,冷笑著朝幾人豎了一根中指,有極其不屑的語氣鄙視著這幾人,“看看吧,還一個二個說自己多厲害,好像天王老子都怕你們呢?不就是打下針麼,三歲的小孩子都最多哭兩聲就好了。你們居然嚇成這樣,可真是替雇傭兵丟臉。”
要是在先前,荀智友這麼說他們,他們鐵定是破口大罵,甚至撲過來找荀智友拚命。可是在見識了荀智友的手段之後,他們生怕荀智友也把銀針往他們身上招呼,哪裏還敢開口。
鄙視了這幾人一眼,荀智友低頭看了一眼不斷哆嗦和慘叫的安東尼,沒好氣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紅臉,我這一針,就讓你保持清醒,不會痛暈過去,你哆嗦個什麼勁?”
‘咯咯……’
安東尼聽到這話,哆嗦得越發厲害,連牙齒也發出碰撞的聲音。
他這一生,還從未承受過這種痛苦,這時候他最希望的,就是自己能痛暈過去。可是荀智友偏偏給他來了一針,讓他保持清醒。
到這個時候,安東尼才總算明白過來,荀智友先前那些話,並非是嚇唬他們。站在他們麵前的,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兒,分明就是一個惡魔!
做完這一切,荀智友沒有再動手,而是拖過一張椅子在安東尼不遠處坐下來,默默抽著煙。
將嘴裏的煙抽完,吐掉了煙蒂,荀智友才再次站起身,朝著安東尼淡淡笑了笑,“怎麼樣,現在改變了主意沒有?還是不是覺得我荀某人是嚇唬你?亦或者說,你天生就是硬骨頭,不想開口?”
安東尼驚恐無比的看著荀智友,一麵慘叫一麵顫抖,想開口卻是說不出話來。
靜靜看了安東尼幾秒鍾,荀智友遺憾的聳聳肩,“看來真是個硬骨頭呢,寧願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,也不願意開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