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老五自認為對荀智友很了解,絲毫不在乎他的威脅,不僅沒被嚇到,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,“小荀,以前看你,我還覺得你小子是個老實人,沒想到說起大話來,比誰都能吹。還失蹤沒人會追究呢?你還敢殺人不成?我餘老五就不信了!”
“不信啊,那好吧!”
荀智友點燃一支煙,輕輕點頭,“那你就繼續在這裏不信,我們先回去休息了,明天早上再來看看。反正你也忍饑挨凍習慣了,一晚上應該凍不死你吧!”
“小雨,我們走!”
拉著於小雨走了兩步,荀智友想了想又輕輕搖頭,“都這麼晚了,還是別打擾老媽了,我們直接開車去鎮上,這家夥就任由他吊在這裏好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於小雨見荀智友不像是開玩笑,不由得有些猶豫,“智友哥,這樣不太好吧,這裏雖然不是大路,總難免有人經過。因為這種貨色,把你自己陷進去,豈不是虧大了?”
“未必呢!”
荀智友笑著微微聳肩,“這邊冬天在樹林裏設置陷阱捕獵的又不少,這裏隻通向我家,這大雪天的,那些親戚啥的也不會來。等這家夥被發現,起碼也是十天半個月,到時候這邊的人肯定以為這家夥是自己踩到捕獵陷阱,誤送了性命。大家都巴不得這家夥死,看到這種東西死了,村裏也不會往上報,誰還來理會這事?”
說完這話,荀智友走到旁邊一棵樹下,拿出那個沾血的夾子綁在樹幹上,又跑過去把餘老五的鞋子扯下來,在雪地裏印了一排腳印過來。
做完這些,荀智友把餘老五的鞋子重新給他套回腳上,拍了拍手上粘的的雪,笑著輕輕點頭,“好啦,這樣就更合情合理了!你看看這邊,這家夥從山裏竄出來,先是踩了個捕獵夾子,好容易掙脫,又倒黴的被陷阱給捆住拉上樹幹吊著。然後這裏是深山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然後在樹林裏活活凍死了!”
“我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妥!”
於小雨輕輕搖頭,“智友哥,我知道你不在乎條把人命,更不在乎這種賤命,可是他畢竟是個人形生物。讓他這麼死在這路邊,事情難免鬧出去。你真的恨透了這家夥,也找個隱蔽的地方。你們這邊不是有很多溶洞和天坑麼,把他弄過去往裏麵一丟,不就一了百了。就算你想折磨他,也可以給他腳上來個捕獵夾子,再把他活著丟下去。那樣的話,少說也得三五天,才能饑渴交加而死吧?”
“把他活著扔進天坑的確是不錯,這邊有個天坑就是那種有底的,下去隻有十幾丈高,四麵都是絕壁爬不起來。用繩子把他綁著丟下去,應該不至於摔死,下麵岩壁上還有水滴,估計要拖個十天半個月才會餓死。到時候就算被人發現,應該也沒誰跑到下麵去把屍體弄出來,更別提去追究他是怎麼死的。”
說到這裏,荀智友微微歎了一口氣,“不過那樣也得把他送過去,這大冷天的,麻煩啊!”
於小雨笑著聳聳肩,“麻煩歸麻煩,總得保險一點不是?”
“那好吧!”
荀智友吐掉嘴裏的半截香煙,輕輕點頭,“就按你說的辦,那個天坑就在這樹林的反麵,過去也不是很遠。我們把他丟下去,再連夜乘車趕回鎮上,到時候人家都能證明我們在鎮上,應該沒誰會懷疑。”
聽到兩人當著他的麵,就這麼議論怎麼把他弄死,好像根本沒把人命當回事,餘老五終於感覺到恐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