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聽到這話,邋遢的刑皮匠眉頭一皺,猛地站起身來,大聲嗬斥道:“說,你是何方宵小?跑到這裏來出言想擾亂貧道的道心,是何居心?”
謝家的中年男子謝武亞也連忙跑過來,伸手攔住荀智友,“小荀,刑道長施法正到了關鍵時刻,你可千萬別亂來啊?放出邪靈,可就麻煩大了!”
“邪靈?”
荀智友聞言,微微皺眉,“謝叔,您說您家遇到的是邪靈?也就是說這個陣法,是那個什麼天罡攝魂法,要花費四千九百九十八,是麼?”
“是啊!”
謝武亞無奈的搖著頭,“我謝武亞一輩子也沒做什麼虧心事,真不知道怎麼就招惹到這凶靈了呢!你不知道,我家的小婉瑩,前幾天就去上個廁所,結果差點被那凶靈給要了性命,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,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。”
“這……”
荀智友皺了皺眉頭,輕聲問謝武亞,“謝叔,您說婉瑩妹子是遭遇了凶靈,那你們有人看到凶靈的樣子麼?”
“那可是凶靈啊,我們正常人哪裏能看到?”
謝武亞無奈的搖頭,“當時大致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吧,婉瑩說身體有點不舒服,起去上廁所。婉瑩這麼大了,我和你若月阿姨都沒多想,也沒陪著她出去。誰想婉瑩剛出去,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。等我們過去,就發現婉瑩昏迷不醒躺在地上。”
說到這裏,謝武亞長長歎了一口氣,“當時婉瑩身上也沒傷痕,我們還以為她是昏厥,還想救醒她,等天亮送她去醫院呢。可是到第二天早上,婉瑩依舊沒有醒來,她媽媽無意中扯開她的衣袖,才發現她渾身都變得青紫,還是一道道的,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樣。看到這情況,我們才感覺不對勁,去請了小魏瓦匠,誰想小魏瓦匠隻是搖頭,說不出個所以然。多虧了這刑道長來,我們才知道,原來是我們這棟新修的房子,下麵原來有墳地,招惹到了凶靈!”
“這樣啊!”
荀智友微微點了點頭,笑著朝邋遢的刑皮匠一鞠躬,“原來刑道長真的是得道高人啊,剛才多有得罪,還請不要見怪!”
“哼!”
刑道長鼻孔朝天冷哼一聲,沒好氣擺手,“算了算了,看你是個黃毛小兒,貧道懶得和你一般計較。”
說了一句,刑道長才想起荀智友剛才提起他徒弟的事情,冷冷追問荀智友,“小子,你剛才信口開河,說我土地遇到凶煞,是何居心?”
“我可不是信口開河!”
荀智友微微聳肩,“不瞞道長說,我荀某人走南闖北,也見識過南洋的降頭術,歐洲的驅魔人,非洲的部落牧師,也曾學習過一些方外之術。昨晚我聽說這邊鬧鬼怪,連夜趕回來,半路遇到兩個人被嚇暈在地。我掐指一算,才知道那兩人竟然是遇到了土地都鎮壓不住的地霸王凶煞,而那兩人,竟然還是刑道長的高足。我沒法把那兩人救醒,所以一大早就趕過來,是希望刑道長可以驅除那凶煞,替這邊的百姓除害,順便救救你的兩位高足。”
聽到荀智友的話,刑皮匠神色微微一變,冷冷喝到,“黃口小兒,休得胡說!貧道到此之前,已經觀察過這邊的情況。這裏邪氣雖重,可並沒有衝天煞氣,何來凶煞之說?貧道那兩個徒弟,早已得到貧道真傳,兩人就算遇到邪靈,也有一戰之力!你老實交代,是不是你對我那兩徒弟下了毒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