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的紅土幫,的確是在這邊鬧得沸沸揚揚,荀智友還小的時候,這邊小孩子一哭,大人都會哄嚇小孩,說你再哭紅土幫的壞人就要來了。
能夠讓小兒止哭,紅土幫的惡行可見一斑。
不過隨著那次圍攻警察局事情之後,整個紅土幫就被一網打盡,這麼多年過去,荀智友幾乎都忘記了這事。
他也沒想到,這些人還能活著從牢裏出來。更令他沒想到的是,這些家夥出來,儼然還是當年那副德行,一點都沒改變。
窮山惡水出刁民,這邊當年相當偏僻,基本上沒有什麼公路通往外麵,才滋生出這麼一群胡作非為的人出來。而他們的出現,也直接導致這邊更加的貧窮和落後。
那陣子隻要上街做買賣,不管是買還是賣,基本上都會被他們從中抽走兩成的差額。
那些農民本來就是做點小本買賣,根本賺不到什麼錢,被他們那麼一榨取,更是毫無利益可言了。
基本上不到迫不得已,都沒什麼人願意上街。
荀智友的父母親戚,當年也沒少被這些家夥欺壓,荀智友對於他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。
要是他們這次回來,就老老實實過日子,荀智友也沒那心思去找他們麻煩。可是他們一如既往的囂張,而且剛回來就找到荀智友頭上,這種事他要是再忍著,那他那麼多年也就白混了。
赤手空拳的打鬥,荀智友不是很在行,但是隻要手裏有手術刀,他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。
自從加入雇傭兵開始,他幾乎就是刀不離手,早已將手術刀用得出神入化。
在給患者動手術的時候,經常會遇到患者的衣服被血液黏在身上的情況,有時候破碎的衣服還會卡在傷口裏麵去。遇到這種情況,荀智友都要用手術刀將患者身上的衣服劃開,還不能傷及患者的肌膚。
這種事做得多了,也就變得輕車熟路。
他指縫間夾著小手術刀,那麼隨意一拂而下,準確無比的割掉三角眼衣服的扣子,看似輕鬆隨意,卻是把快和準體現到了一種極致。
如果不是突然感覺胸前發涼,三角眼甚至沒感覺到荀智友的動作。
饒是這三角眼囂張慣了,被那麼一嚇唬,也忍不住背脊發涼,後退了幾步。
猴臉男他們幾個看到這一幕,也忍不住悄然變色。
“媽蛋!”
眼角有痣的男子看了眼神色冰冷的荀智友,忍不住罵了出來,“要是老子手裏有槍,哪裏輪得到你這臭小子囂張。”
“手裏有槍?”
聽到這話,荀智友還沒開口,陸語菲就忍不住冷笑出聲,“你這老東西真是坐牢坐糊塗了,也不看現在什麼年代了!都全麵禁槍十多年了!要是你們手裏有那東西,用不著智友哥來教訓你們,大批的警察就直接把你們圍起來了!”
“你那臭丫頭……”
眼角有痣的男子剛開口,荀智友就擺手打斷他,“你們都坐了那麼多年牢,也怪可憐的,我真的懶得動手教訓你們這些混賬。別開口閉口罵人,嘴巴放幹淨點,腦子也放清醒點,現在不是你們當年那社會了。當今社會,法製森嚴,持槍都是重罪,更別提什麼拉幫結派。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,別再沉迷在你們那幫派夢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