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母輕輕笑了笑,“在哪裏遇到的?那你有沒有和她們說話來著,她們還是不是像當初那樣狗眼看人低啊?”
“在我的工地上遇到的!”
荀智友微微笑了笑,“您應該知道,前些天柳書記發了通知,讓紅土鎮這邊有空閑的女子,都過來幫忙幹幾天活。她們事先估計不知道這工地是我開的,也就過來了。那兩個年輕點的女孩子,看到我都躲躲閃閃的,倒是那個帶了兩個孩子的和我聊了幾句。女人現實點也不算什麼大事,您也別一直惦記著這事。誰不希望日子過得舒服點來著,女人找個男子嘛,自然希望男人能耐點,能夠掙錢養家糊口。我當初本來就是一無所有,相親不過是個笑話。我和您說下這事,也就是希望您別再介懷那些事。她們現實歸現實,總歸是把話說得很清楚,事後也沒有取笑嘲諷啥的,也……“
“那是你不知道!”
荀母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,“我是怕你知道了忍不住生氣,才沒和你提起這事。不光是那些家夥嘲諷你,你那些舅舅姨媽,都到處背地裏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。還說她們那麼好的姑娘,怎麼可能看上你這德性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。這事要不是你哥一直打電話勸我,我早都想到他們家去問問,問我的兒子哪裏比他們那些家夥的孩子差勁了。”
“媽,算了!”
荀智友無奈的笑了笑,“都是些小事,範不著生氣,麵子不是別人給的,是要自己掙的。以前那樣,也隻能怪我自己不努力,要是之前我學我哥有車有房,自然也就不是那種遭遇了。”
“你要是什麼都有,好需要去找她們那種貨色麼?”
荀母沒好氣的說道:“一個個還真當自己多了不起了呢,要什麼沒什麼,還一心隻想找有錢人家過好日子,真當這年頭男人不值錢了。就她們那樣子,連小雨丫頭的腳趾頭都比不上,切!”
“媽,都別說了!”
荀智友把煙拿下來,苦笑著搖頭,“人家願意怎麼選擇,那是她的權力,嘴也是長在別人身上,怎麼說也是隨別人。計較這種事,隻會壞了自己心情。”
“我就是忍不住生氣!”
荀母憤憤的在電話裏說,“那幾個女娃子自己沒眼光,嘲諷你也就算了,我也不在乎。最讓我生氣的是你那些親戚,你和你哥上學,也沒見誰支持你們一分錢。現在倒是好,不是說你哥有錢了,天天隻想他把錢給他們才好,就是說你白白耽誤了那麼高的學曆,好像上學是他們供的一樣。最可氣的是,自己把錢放出和存銀行等著漲利息,竟然想找我們借錢拿來花銷。他們這是把你打成你爸了,以為你也學他一樣,老實好欺負呢!”
“老實可不代表好欺負!”
荀智友淡淡笑了笑,“媽,我估計小姨他們還不會死心,他們知道您心軟,說不定還會找您來著。你可千萬別理會他們,他們說煩了,您就和他們說,沒錢就別鋪張浪費了。什麼做法事,請戲班都讓他們省了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