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總監氣派的倒在椅子上,上下打量著何花,“你一個賣高壓鍋的,我憑什麼要你?”
何花倒也不膽怯,軍姿站立,高聲宣揚:“小平爺爺說了,不管白貓黑貓,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!”
卓總監想了想,仍給她一疊資料,“去把尾款要回來。”
居然跟她們想的一樣!
白環欣喜,“總監,你是打算要她了嗎?”
“等她料理完後事再說。”
“……”
誰有想不開的,他一定能幫上大忙!
從卓總監辦公室出來後白環趕緊給何花分析方舟的情況,一年前合同就簽,前兩次付款倒也利索,但自從黃強被辭退之後他們就沒任何反應,再說對方拖個你三年五載或是遙遙無期的在商場中又不是什麼稀奇。
白環問何花有何妙計,何花指著臉,“就憑這張皮。”
何花三番五次的打電話給新的負責人,也就是黃強上司王經理。對方剛開始還以各種理由婉言拒絕,最後幹脆不接。她又打公司座機,助理隻要一聽是她的聲音都會替領導打掩護。一氣之下,何花直接奔向對方辦公室!
王經理三十七八,雖然氣質和白環描述的黃強大不一樣,但始終還是有一副欠債的是老子要債的是孫子模樣。
何花隻帶了合同資料,幾次欲談尾款問題王經理都會接上重要電話,或是被其他同事以工作理由叫走。她幹坐了一整天,唯一收貨就是中午王經理請她吃了快餐。
第二天何花又去,多帶了電腦。王經理在他的電腦上敲了一整天,她也在自己的電腦上敲了一整天。晚上下班的時候見她還沒妥協的意思,王經理勸道:“何小姐,公司每年的開支都是有預算的,你們的訂單是去年的,去年已經超支了,今年的預算我們還要為下半年的項目留著。我不是公司老板,你這樣纏著我是沒用的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那你知道我有這份工作多不容易嗎?”
“隨便你。”
第三天,王經理出差,何花在他辦公室玩了一天紙牌。
第四天,王經理回來,何花照樣比他還要準點。
第五天,王經理把快餐放到何花麵前的茶桌上,要被她逼瘋了的節奏,“你難道都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嗎?”
何花假裝要關電腦上的頁麵又故意把紙牌遊戲透露給他看。
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!
王經理瞬間卡白了臉,在辦公室轉了好幾圈,“去財務部取支票,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。”
何花暗喜,連聲道著“謝謝!”
王經理趕緊關上門,終於送走了這個“瘟神”。
不料第二周周一,何花又不請自來!
想起卓總監那要把人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臉,“這是期票,不是支票!知不知道什麼叫支票?支票可以立即兌付,而期票是有時間限製的,在到期之前,他可以隨意撤銷。你眼睛長臉上都不用看日期的嗎?高考的時候是不是敗在數學上?”
何花咬著牙,誓要將這錢要回來!
王經理瞟了她一眼,還是有點做賊心虛,“何小姐,中午還要給你點餐?”
“要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如果擔心錢,我可以自己付。”
“……”
周二,王經理一進辦公室已經習慣性的開始找人,門後也拉開看了看,沒人?!
誰知中午下班到門口,何花居然守在保安室!見他還沒心沒肺的笑著打招呼,“王經理,是去吃午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