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環憤憤不平,“那請問在你的眼裏有尊重二字嗎?何阿姨是何花心底最不可觸碰的底線,這事都是你一手造成。”
“我不想跟你再談論這種事情的是非,這樣隻會是浪費我的時間。如果你也想無理取鬧,那我請你也離開北極鷗。”卓總監言語間盡是冷漠,逐客麵容已越來越明顯。
白環心急如焚,還有誰?還有誰可以說動這個冷漠無情的人?
阿嫦?
她趕緊給阿嫦打電話求救。
不想阿嫦聽後竟是自嘲的笑,“他愛我嗎?就算愛,那也是隻愛我一人。但我認為,他愛的隻有他自己。”
連阿嫦也沒有辦法。
到醫院下車之前白環調整了呼吸,拍拍臉蛋努力讓自己擠出笑容,編什麼理由好?
出差?
對,就是出差,絕不能再讓何媽媽也受到了那個無情的人的刺激。
何媽媽無助的抓住白環的手,“既然卓總監也幫不上忙,那我們還是隻有找醫生。我雖然在這掃地了好幾年,可是除了那些護士小姐根本就不認識其他的醫生,你看這都是下班了,何花還是那個樣子,我該怎麼辦?”
白環摸著她手上割手的老繭,一句“護士小姐”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得有多低。
“其實,在這醫院還有個何花的高中校友,我去找找他吧。”
“那你趕緊去。”
“好。”
已過下班時間,也不知道他走沒走。白環找到值班護士,護士問她要找的醫生是哪個科室?回憶便湧上腦海:
一個陽光溫和的午後,木楊躺在都市醫學院的草坪上,白環坐在他旁邊,好奇的問:“你為什麼要學醫?”
他閉著眼,“命中注定。”
“那你學的是關於哪個科呢?”
“關於你。”
她把他眼皮翻開,“能不能正經一點?”
白環不是很肯定的對護士說,“應該是呼吸科,實習醫生。”
護士回答,“實習醫生的話現在應該在3號樓3樓辦公室,他們每天晚上都要開會的。”
“謝謝!”
白環走到3號樓3樓辦公室,看著門上的“呼吸內科”四個大字,真的跟她有關嗎?
她敲了敲門,是木楊的聲音,“請進!”
門微微開啟,她推門進去。
木楊抬頭一見是她,忙停下手中忙碌的筆,“你怎麼來了?”
白環直入主題,“何花她在醫院,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幫忙。”
她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會來找他。
木楊以禮相待,“請說。”
白環又詳細的把何花的問題前因後果再說了一遍,木楊看她已口幹舌燥,起身接了杯白開水給她。她心中一緊,還是接過喝了水。
“人的一生希望不止一個吧。”木楊細細想了想,“我記得她第一次高考失敗後也是這樣。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,白環也想起來了,何花當時還揚言要去死…!
木楊掏出手機,“我現在就給張一楠打電話。”
這算是心有靈犀嗎?
他們還要開會,白環隻有先去找何阿姨她們一起在醫院等待。不知張一楠是什麼時候來的深市,他又是考了什麼大學,那年又跟何花說了些什麼?白環摸著手上的手鐲,這段時間過去的那些人和事都紮堆的往深市裏鑽…
約有半小時,張一楠趕到醫院。長大和工作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,反而比以前更添瀟灑和自信。隻是一看到白環,眼神卻也還是高中時期那個意味深長,“楊白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