雉城川的問題太突然了，一下子從工作跳躍到了秦維宇的身上，秦若染愣了一下，“是啊，怎麼了？”
他一邊思考一邊說：“既然他喜歡，也可以在這方麵下點功夫……”
秦若染被他說懵了，飛機？
秦維宇？
他們的方案？
雉城川想幹嘛？
“嗯……做個真人體驗之類的應該可行……”
雉城川自言自語著，目光一轉看向了秦若染，“這想法可以嚐試，不記下來？”
秦若染震驚地看著他，被這麼說了以後才動筆記錄，寫完後才想起來問他：“你這是想幹嘛？不是要做電玩城的企劃嗎？突然加上飛機……這個想法有沒有市場依據？可行度有多高？”
她滿腦子的現實分析，雉城川卻說：“維宇喜歡不就行了？”
秦若染怔怔地看著他，還能這樣？
她的反應讓雉城川心情很愉快，說：“我想把最好的給你們，讓你們幸福。這個飛機的內容加上，隻要求做得好玩有趣，別的都不用考慮。”
他說得這麼明白，秦若染沒可能還不懂。她忽然覺得自己無法與他對視了，為了避免被他發現什麼，她連忙垂下了眸子。
雉城川這話不像是隨便說說的，而她卻還跟方天佑一起計劃著，要向他報仇。
原本堅定的想法在這一刻開始動搖了，她做的是對的嗎？還要繼續下去嗎？她不知道。
“在想什麼？”見她好一會兒沒有反應，雉城川問道。
“在考慮方案的事……”
秦若染撒了個謊，“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，那我就去做方案了。”
雉城川點點頭，秦若染立即起身準備出去，雉城川一看又叫住了她。
“你就在這兒辦公吧，不用回去。”
秦若染站住不動了，還要在這裏工作？
她猶豫了起來，不知道這樣好不好。注意到她的遲疑，雉城川剛想說什麼，門被人敲響了。
“雉總。”
何亦秋的聲音在外麵響起，甜甜的、膩膩的。
在公司裏，她一般會管雉城川叫雉總，這樣顯得正式一些。但是她那叫法，怎麼也跟正式扯不上關係的。
秦若染的身體微不可見地僵了一下，早知道何亦秋會過來，她就早點走了，這樣還不用跟她碰麵。
她不是怕何亦秋，就是……
跟她見麵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，總會勾起秦若染一些不太好的回憶。
沒等雉城川出聲，何亦秋就自己開門進來了。
看到秦若染的時候，她有點意外，然後就挪開了視線，去和雉城川說話。
“城川，工作累不累呀？休息一會兒吧？”
門一關，何亦秋就換了個稱呼，開始對雉城川噓寒問暖。
雉城川淡淡地說了兩個字：“不累。”
他這麼接話茬，讓何亦秋不好往下說了，頓時有點尷尬。
這時秦若染已經抱著資料去她常用的辦公桌那裏坐了下來，攤開文件夾，開始琢磨方案的事。
至於辦公室的另外兩人，她正在努力忽視他們的存在。
何亦秋往秦若染那瞥了一眼，又對雉城川說：“要不我給你捏捏肩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