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鬆江又送來了折子。”陳和趕緊從小太監手裏接過折子轉呈給皇上,皇上現在最記掛的就是鬆江的事了。
皇上擰眉看了一會折子,最後眉頭是舒展開了,表情卻變得古怪了,他捏捏鼻梁,招呼侄子到自己身邊,把折子遞過去讓他看。
鬆江府尹在折子裏寫道,十幾天前蝗災確實很嚴重,他和百姓一樣都以為今年要顆粒無收了。就在他犯愁的時候來了一個老者和遮著麵紗的姑娘,那姑娘特別聰明,想出好幾個奇特的辦法,還挺奏效,現在蝗蟲少多了。
老者、姑娘……雲逸辰丟下折子就想衝出去,景王攔住他心疼又無奈地說道:“咱們把送信的人叫進來問問,你這樣跑去了,萬一不是呢!”
雲逸辰也知道自己魯莽了些,硬生生止住腳步,等著來人進殿。
那個人叩見了皇上,正想對皇上歌功頌德一番,被雲逸辰揪住領子喝止住了,他哪裏有心情聽那些廢話。
“快說,那對祖孫是什麼模樣,什麼時候去鬆江的,他們姓什麼?”
那人咽了咽吐沫,這個人太凶了,好像要吃人的樣子,自己隻是個送信的,哪知道人家姓名啊!
“你到底說不說。”雲逸辰勒緊他衣領問道,說句痛快話行不行,急死人了。
“阿辰!”皇上和景王同時開口,你都要把人勒死了,讓他怎麼說話啊!
雲逸辰鬆開手,直直盯著那人,那個人重新獲得呼吸空氣的機會,大口吸了幾下回答道:“小的不知道那兩個人的真實身份,但他們確實是祖孫關係,那姑娘時常喊祖父,許多人都聽見過,至於長相嗎?老者高大魁梧,一看就會功夫,女的戴著麵紗根本看不到臉。”
景王也覺得這兩個人極有可能是肖老爺子和兒媳婦,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確認一下。他又和氣地問了句:“他們穿著如何,身邊跟著些什麼人,什麼時候到鬆江的。”
那人覺得景王比雲逸辰態度好多了,不過他也沒敢耽擱,想了一下回答道:“那兩個人穿著很好,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老爺和小姐,他們身邊跟著不少侍衛,還有兩個年紀不大的丫鬟。他們到鬆江有六、七天了,噢!小的還聽這位小姐說要回京都,家裏人等急了的話。
那幾天正是蝗蟲鬧的最厲害的時候,多虧那位姑娘想了好幾個法子,讓人編織了細密的網,幾個人拉一張大網,半空中的蝗蟲被捕捉了很多。地上堆著從山上撿來的半幹樹枝,點著了用煙熏蝗蟲。把雞鴨趕進田地啄食那些掉在地上的蟲子,幾天下來蝗蟲少多了。”
皇上:這些主意是夠絕的,如果真是侄媳婦想出來的,可得好好獎勵她一下。
景王:這麼稀奇古怪的主意恐怕隻有兒媳婦想的出來,原來她們至今沒回來是因為這件事,自己和妻子還誤會和埋怨過她,真是不應該啊!
雲逸辰:這件事一定是自己小妻子做的,因為這麼奇葩的主意除了她沒幾個人想的出來。
雲逸辰跪在皇上腳下請命,請求去鬆江處理蝗災的事情。
“你這麼做不大好吧!將來這功勞記在誰身上啊!”皇上調侃侄子。
雲逸辰根本不在乎什麼功勞,他現在隻想早點見到朝思暮想的人,如果再得不到肖瑤的下落,他感覺自己就快要崩潰了。
皇上也不耽擱,派雲逸辰和肖敬民、肖揚趕去鬆江處理蝗災的事,並且要求他們把消滅蝗蟲的辦法記下來,如果有效的話,可是幫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。
原本一天的路程,雲逸辰等人快馬加鞭大半天就趕到了。他們到達時,天已經黑了,別人晚飯都吃過了。
出來迎接的官員還沒等列好隊,雲逸辰就跳下馬,大聲問:“那對祖孫在哪裏?快帶我去。”
下麵的人哪敢怠慢啊!趕緊帶著雲逸辰和肖敬民幾個往一處民宅走去,雲逸辰嫌棄他們太慢,讓手下讓出一匹馬,他帶著領路的人先走,肖敬民他們隨後追趕。
一處不算寬敞的宅院,院子裏燃著火堆,一群人圍在四周烘烤著東西,香氣隨著晚風飄出小院。
雲逸辰看了一圈,目光定格在一個嬌弱的身影上。
終於找到她了,不知道她還生不生氣了,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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