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手串,叫“五福綿延手串”,是他閑時候雕刻出來的,上麵有五顆黃豆大小的玉石。
這玉石質地一般,不過是幾百塊錢的東西,但葉楓卻在上麵雕刻了幾個小型聚靈陣,經常佩戴,能夠受到靈氣的滋養,百病不侵,延年益壽。
此前劉猛沒工作任務的時候,也來無名醫館這裏玩過幾次,開著他那輛小破車,輕車熟路地就過來了。
“快點走,咱們還得充當娘家人折騰新郎呢!”
劉猛穿著筆挺的西裝,短發用啫喱水搞得抖擻地直立起來,帥到沒朋友,笑嗬嗬地道。
“走吧!”葉楓揣上紅包,坐上劉猛的小破桑塔納,很快來到了天源酒店。
溫恬也是葉楓老家人,為了接親方便,就將她安排在天源酒店,婚車接上她繞城一圈,再到她和老公的新房裏,然後再去酒店舉行婚禮,這儀式就成了。
很快抵達酒店的一個挺大的房間。
隻見溫恬穿著潔白的婚紗,頭上戴個鑲滿水鑽的小皇冠,化著精致的妝容,一臉喜色地坐在酒店的大床上。
葉楓看到她的瞬間,眼前一陣恍惚。
好像看到了那個穿著校服紮著馬尾的清麗女孩,和眼前這端莊優雅的女孩漸漸重合起來。
周圍甄青山幾個同學朋友伴娘,都在聊著閑篇,手裏都拿著禮花炮筒。
“放櫃子裏!讓周琛好好找一找!”
“不行,櫃子太好找了,放溫恬屁股下麵!”
“紮著屁股怎麼辦?”
四個充當伴娘的女孩把她的紅色高跟鞋脫下,嘰嘰喳喳地討論著,尋找藏匿的地點。
“溫恬,你看誰來了!”劉猛笑嗬嗬地說道。
“葉楓,你來了!”
溫恬見到葉楓的一瞬間,滿臉驚喜之色,跳下床走到葉楓跟前,雙臂伸出似想擁抱葉楓,但又緩緩地落了下來。
他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,都長大了,男女有別,華夏是很少用擁抱行禮的。
“呦嗬,大家看看,溫恬是不是還喜歡著葉楓啊,鞋子都不穿就去迎接了!”甄青山陰陽怪氣地道。
他心裏酸溜溜的,溫恬對他可沒這麼親熱。
“溫恬姐,你今天很漂亮啊,祝你新婚快樂!”葉楓微笑著祝福道。
“嗯,葉楓,你長大了,真的長大了!”溫恬深情地凝望葉楓,眼圈微微泛紅,抹了抹眼淚。
當年的葉楓,體弱多病,瘦小幹枯,病秧子一個。
但現在的葉楓,麵龐俊朗,身材頎長,玉樹臨風,走在街上絕對是讓女人尖叫的大帥哥。
“溫恬姐,大喜的日子,你哭什麼啊!”葉楓溫柔地勸說道。
“我是為你高興啊,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好……談女朋友了嗎?現在做什麼工作?”溫恬讓葉楓坐下,給他抓了一把喜糖,笑著問道。
“葉楓現在可厲害了,不僅有女朋友,而且不止一個,他墮落了啊!”劉猛仰天長歎。
路上葉楓向他交待過,不要透露他太多隱私。
葉楓知道這幫同學分別久了,人生軌跡各不相同,三教九流幹啥的都有。
萬一知道自己禦醫堂的身份,幹了違法亂紀的事情,讓自己幫忙說情,那自己幫還不是幫?幫了,徇私枉法,為虎作倀;不幫,傷害同學感情。
“你看你,小時候那麼老實,怎麼長大了還變花心了呢?不像話,你可不能亂來,傷了人家女孩的心!”溫恬哭笑不得,小手伸出,捏了捏葉楓的臉頰訓斥道。
“是是是!我記住了,以後一定從一而終!”葉楓吃著喜糖,心裏一片溫暖。
雖然很多年沒和溫恬見麵了,但是,再見麵竟然沒一點陌生感,就好像親姐姐一般。
甄青山見溫恬對葉楓那般親昵,又吃醋了,陰陽怪氣地道:“劉猛說的沒錯啊,葉楓現在可有本事了!醫學院肄業,開了一個黑診所,專門給失足婦女治性病梅毒,糖豆當靈丹妙藥賣,可賺錢了,大發其財!”
他這話一出,原本想和葉楓打招呼的同學,立刻後退了一步,與葉楓保持著距離,那些女生更是有點嫌棄地瞥了他一眼。
我去,這葉楓混得這麼差啊,可得離他遠點,這種朋友帶出去都丟人。
還給失足婦女看病,萬一他也染上了性病了呢,那也太可怕了。
劉猛頓時惱了:“甄青山,這都過去多少年了,你還擠兌葉楓呢,你懂個雞毛,葉楓他是——”
他想把葉楓禦醫行走的彪悍身份說出,狠狠地打打這個不知死活的甄青山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