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廢話太多了!”
葉楓毫不客氣地並指一揮,離火氣兵凝結,如抽刀斷水般地淩厲斬下。
“他也會氣兵……”
艾略特發出一聲呢喃,作為留在世間的最後遺言,都無法成功凝結一道氣兵,頭顱就被葉楓一刀斬飛。
轟哢!一聲爆響!
酒吧靠著街道的那麵牆壁都被斬得慘然崩碎,整個酒吧為之劇烈震顫。
艾略特被離火氣兵上的符籙剝奪生機,變成一道僵直的屍體,倒在地上,一動不動。
“第32個!該輪到你了,上忍,千葉雄圖!”
看也不看艾略特的屍體一眼,葉楓緩步走到殘垣斷壁之前,雙眸閃過一道犀利的寒芒,雙腳一蹬地,身軀如一道炮彈般,直衝雲霄。
葉楓的背影消失後,鐵血酒吧,依舊一片寂然,足足過了一分鍾,才恢複了聲息。
曹燁強撐著發軟的雙腿,艱難地站起身來,掃視一片狼藉的酒吧。
“原來,你們說的,都是真的啊……”曹燁雙眸發呆,嗓音瘋狂顫抖,幹澀如沙粒。
“去年的南山上那一戰,比現在還要凶險壯闊幾分啊!”李南征得意地道。
他剛剛也嚇得不輕,險些尿出來,但是,此刻見曹燁都嚇尿了,就情不自禁地得意起來。
他是葉天玄蕭七殺那場驚世大戰的親曆者,足夠他炫耀一輩子了。
“這,這,這尼瑪,還是人類麼!太,太可怕了啊!”曹燁話都說不囫圇了。
剛剛還想去教訓那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青年呢,孰料,對方根本不是人類,而是妖怪,是神魔!
與死神擦肩而過啊。
曹燁又想尿了!
……
一條黑暗而狹窄的小巷。
滿身酒氣的沈碧君,跌跌撞撞地走著,拎著一瓶黑方不停地灌酒,眼神絕望,容顏破碎。
這段時間,是她過得最憋屈的一段日子。
刺殺葉楓失敗,趙家整合江北,沈家別說吃肉了,連一口殘湯都沒喝到。
家主沈伯鈞將滔天怒火發泄到沈碧君身上。
認為她行動不力才導致在嶺南的布局全麵失敗,將她逐出家門,不得用家族姓氏。
清明那天。
沈碧君捧著母親的骨灰盒,長跪不起,苦苦哀求,希望母親的骨灰能進入家族陵園安葬。
她不停地解釋,葉楓突破了,實力很強橫,根本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,也不是沈家能對付得了的。
“廢物,區區一個化境小成你都殺不了。你不配當沈家的子弟!”
但沈萬山根本不聽,氣急之下,竟然一腳將她踢飛,將骨灰盒摔得粉碎。
當時的沈碧君,趴在地上,口噴鮮血,氣海破裂,十幾年的苦修,毀於一旦。
但她並不痛心,並不難過,長期被排擠被打壓被鄙視,她整個人都麻木了。
“媽!”
當看到母親的骨灰在風中飄散,她才如夢方醒般,發出一聲如受傷雌獸般的淒厲哀嚎。
一顆心摔在地上,碎成了無數塊。
原來媽媽還有一個小小的盒子當她的家,但現在,媽媽連這個家都沒了。
一縷幽魂,如無根浮萍,孤獨地淒涼地怨恨地飄蕩在天地之間。
她這才意識到,豪門無情,無論她再努力再拚搏,甚至為了家族利益放棄良心做一些違背原則的事情,也無法改變她的出身,無法改變那些高高在上家族核心對她的看法。
她,終究隻是一個卑賤的舞女所生的女兒罷了,流著肮髒低賤的血液。
這還不算。
沈家很快解除了沈碧君的在國安係統的所有職務,推另外一位優秀子弟上台。
現在的沈碧君,應該叫程碧君,沒有了家族靠山,沒有了職務,甚至連修為都沒了。
五億的個人財富,也全部給了葉楓,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,還添加了幾百萬的負債,身無長物,如喪家之犬。
現在,她對葉楓一點恨意都沒有了,她覺得葉楓強暴自己,完全是自己活該!
隻有腦殘才會為這樣冷酷無情的家族效命,葉楓報複自己,也是應該的。
畢竟,當年自己聯合趙家,要想殺掉葉楓。任何人都不會坐以待斃。
“嘿,小妞,盤靚條順啊,一起耍一耍唄!”
忽然,幾個小混混圍了上來,呲著被腐蝕得漆黑殘缺的牙齒,身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“滾!”沈碧君冷冷地喝道。
她一眼就看出來,這幾個人是癮君子,剛剛蹲在火堆邊,就是在吸毒。
“尼瑪,敬酒不吃吃罰酒,輪了她!”小混混頓時大怒,圍了上來,擰她胳膊,踹她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