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碧君與尚海陳家大少的聯姻還處於意向階段,但是這種大家族都是人多嘴雜,這消息又怎麼會捂得住。
結果陳家未來的兒媳婦,卻和一個陌生青年男子公然摟摟抱抱,卿卿我我,這像什麼話啊?!
此時沈家議事大廳內。
百年大族,底蘊深厚,上好的黃花梨木古董桌椅,博古架上擺滿品相一流價值連城的珍品古董。
牆上的字畫,盡皆出自大書畫家的手筆。
沈家老爺子沈伯鈞一身喜慶的紅色唐裝,坐在上首,陪著幾位重要的賓客喝茶聊天。
沈家這等名門望族,前來道賀的人不少,像一般賓客都由晚輩來接待。
隻有那些輩分高,身份顯赫,名動華夏的尊貴賓客,才能進入這間大堂,由沈伯鈞親自陪同。
就連福州市委常委級別的市領導,都沒有機會和沈伯鈞麵談,而由沈家二代子弟接待。
“雲霄兄,諸位,咱們是見一次少一次啊,能聚到一起,殊為難得,來喝茶。”
沈伯鈞端著產自景德鎮湖田窯的上好青花瓷茶盞,微笑著向幾位賓客敬茶。
“嗬嗬,這茶不錯。虎跑泉的泉水,上好的西湖龍井明前茶,沈老哥,還是你會享受啊!”
坐在下首的一位身穿唐裝的清臒老者,端起茶香嫋嫋碧綠澄澈的茶水,笑著說道。
“嗬嗬,陳老真是眼光刁鑽啊,猜得一點不差!”
坐在下首的沈萬山等幾個二代子弟,都是連忙點頭附和,一臉讚歎和敬畏之色。
能進入這間大廳的,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。
而這位陳老年紀比沈伯鈞年齡還要小幾歲,卻讓沈伯鈞以“雲霄兄”相稱,可見身份之尊貴和特殊。
此老者正是尚海陳家家主陳雲霄,他是華夏經濟學泰山北鬥一般的人物,曾經擔任鄧公手下改革大將,屬於智囊型人物。
他曾經提出“富有特色的市場經濟理論”,推動國有企業股份製改革,製定過不少影響深遠的國策,一言一行,便可以左右一個領域的改革。
並且,他還曾經擔任清華大學光華管理學院院長,博士生導師。
不少部長省長,都曾經在他手下攻讀經濟學,甚至有兩位華夏副國級領導,可謂門生故吏遍布天下。
眾人更知道,他大子陳遠東更是擔任直轄市尚海的副市長,主抓經濟,且年富力強,有望在有生之年問鼎中樞。
所以說,陳家雖然是共和國建國後崛起的新晉家族,但論潛力和發展前景,甚至能高過沈家一籌。
此時,陳雲霄笑道:“沈老哥,您那位掌上明珠,怎麼還沒回來啊?”
“嗬嗬,快了,快了。她前段時間在嶺南處理一些家族事務,馬上就要趕回來!”沈伯鈞說道。
正在此時,沈燕歌快步走入,滿臉憤懣之色地道:“爺爺爸爸,出事了,碧君姐姐回來了,但是,竟然帶著一個男朋友。”
“什麼?”
此言一出,全場皆驚。
坐在下首的沈萬山更是大驚失色,急忙道:“怎麼可能!燕歌你看清楚了嗎?可不要亂說啊!”
“當然了,大家都看見了,他們公然摟摟抱抱,卿卿我我,哪有一點大家閨秀應有的矜持和端莊,不像話!”沈燕歌貌似很惱火,但眼角眉梢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。
“放肆!太過分了!像我沈家這等大家族,男女婚假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她怎麼能這樣亂來!”
沈萬山氣得肺管子都要炸開了,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:“我去問問她!”
“萬山,你稍安勿躁!”
沈伯鈞也臉色微變,但不像沈萬山那麼沉不住氣,對陳雲霄一抱拳道:“陳老,不好意思啊!出了這等事,真是讓你笑話了!這件事,我會處理清楚,給陳家一個交待的!”
陳雲霄倒是很淡然,微微一笑,擺手道:“這怎麼能怪得了沈老哥,年輕人嘛,觀念開放,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是好事兒!而且,咱們還沒征求碧君的意見,就把這件事匆忙定了,也不合適!”
“再說了,年輕人的愛情,來得快,去的也快,分分合合很正常的!”
沈伯鈞詫異道:“陳兄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看啊,這樁婚事,不要太過於著急,給碧君那丫頭一些考慮的時間麼!”
陳雲霄笑道:“現在元浩也過來了,讓碧君和他見見麵,比較比較,我想碧君也不是小孩子了,會選擇對她最有利的伴侶的!”
陳雲霄對孫子極有信心,像孫子這樣的青年才俊,放眼華夏,也是屈指可數,能比得過他的,恐怕也隻有燕京曹崢嶸、莫少明那樣的頂尖大少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