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糟糕,有麻煩了!”馮破暗道。
“怎麼回事?”張三豐正在聚靈石內跟馮破探討高小英的事情,下意識的自言自語,反倒像特意說給他聽似的。
“對啊,有老前輩在,我還怕他們幾個小混混啊,”張三豐的聲音讓馮破的膽氣一下子就壯了起來,邊往前走邊道:“劉來勤,你們這是……該不會是等我吧?”
撲空兩次,還被吳天數落了一回,劉來勤本就有氣,本來還想看看馮破嚇破膽的樣子,不想馮破先是一怔,接著表現的居然特別鎮靜,讓他大失所望之餘,深覺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挑釁,迎著馮破大步上前,一揮鐵管兒,惡狠狠道:
“少特麼廢話,天少不希望下午的考試見到你,要麼你自己滾回去,要麼老子把你打回去,挑一樣吧!”
馮破沒說話,連續後退了幾步,後背撞到牆上,才算止住了勢頭。
之所以產生這樣的變化,是因為剛才張三豐告訴他:“小子你可別指望貧道,晚上麼,還能裝神弄鬼嚇唬嚇唬他們,大中午的陽氣這麼旺,那些小把戲根本就施展不了。”他隱忍慣了,從來沒有打過架,之所以鎮定如常,依靠的就是張三豐和曹國舅。
這下好,想跑都跑不了了。
身後是結實的牆壁,這讓馮破的心略微安定一些。視線觸及亮閃閃的鐵管兒,渾身又是一緊,嗓子發幹,感覺咽吐沫都有點困難。
劉來勤跟兩個小混混已經將馮破圍了起來,神態輕鬆,勝券在握,如同戲弄老鼠的貓。
四個人都不知道,看似空無一人的胡同內,其實還有兩個人在陰涼處注視著他們。
“真的不出手幫忙嗎?”張三豐問曹國舅。
“如此小事都擺不平……看看罷,修真之途,本就逆天而行,非得有勇往直前,寧折不彎,見到黃河都不死心的勁頭才成,他是聚靈石的主人,也是咱們的希望,總幫他反倒會害了他。”
“那也得循序漸進吧,這小子軟慣了,一下就想逼他硬起來,怕是有點揠苗助長。”張三豐不服氣的爭論道,不過到底還是沒動。
曹國舅沒說話,左手中指無名指蜷曲,拇指打橫,並錯於掌心橫紋,姿勢怪異,正是道教五雷訣的手印。
“非得讓老子動手是吧?”馮破老不說話,劉來勤急了,探手就薅住了他的領子。
馮破今天穿了件短袖襯衫,領子被劉來勤大手揪住,本就呼吸不暢,這下更是憋的臉色通紅。他個子其實也不矮,不過跟人高馬大的劉來勤比較起來,便差了許多,用力掰劉來勤的手掰不動,探手胡拉兩下,想要反揪對方,奈何胳膊太短,連人家的衣服都夠不到。
馮破的表現讓劉來勤得到了巨大的滿足,嘿嘿一笑,用鐵管兒在馮破的臉上輕輕拍打:“服氣不?別以為有張偉光給你撐腰老子就不敢動你,馬上給老子滾蛋,不然準保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你……”
“劉哥,他媽不是死了嗎?”
“是啊劉哥,他媽不是去年就死了嘛,嘖嘖,多漂亮的一個人啊,可惜了……”
“是挺可惜,那樣的女人要是睡一宿,少活十年老子都願意……”吧唧兩下嘴,劉來勤鬆開了馮破的領子,眼神放光,神色十分惋惜。
馮破的臉更紅了,雙拳緊握,眼睛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