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間一個學期過了一大半,也沒有人發現童夕夏是R,雖然還是每每跟校草登上校報頭版,但至今還真的沒人發現她。她也樂得清閑。生活漸漸簡單下來,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可以簡簡單單的過完這學期了。
而發生了一個小插曲,意外的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。
那天清晨,她在學院跑道上晨跑,她一直有晨跑的習慣,也習慣一個人在跑道上跑步,後來多了一個淺亞希。然而,那天淺亞希有事來不了,不知道怎麼回事,竟然有另一個男生也那麼早出現在跑道,而且像是在等她。
“童夕夏同學,早上好。”那男生,皮膚白的有些可怕,早晨的光線並不太明亮,但還是能看到他的血管有些漲,他的五官十分精致,隱隱有股讓人憐愛的風情,讓人不由得生起愛惜之心。這也是童夕夏當初看上他的原因。一個男人五官精致不顯棱角但又不娘,甚至還有些man,這在男人群中是很難得的。
隻是這個時間,他一個生病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兒等她?
“我們認識嗎?”童夕夏停下腳步,調整著呼吸,看著他。
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,他們應該從來都沒有過交集,更別說有多熟悉了。
他淡栗色的頭發卷卷的貼著額頭,他的手臂還沁著汗,或許是因為剛運動過,他的呼吸很是不穩,胸膛的起伏很大。
他的身體根本不適合運動。
“你不認識我,但我認識你。”戚泯然說話的氣息很亂,讓童夕夏以為他隨時可能倒下。
童夕夏不是沒有調查過戚泯然,在之前她還想過他是否願意出道。但是仔細調查了才發現,就算他有這方麵的意願,他的身體也不允許他去任性。
戚泯然是有先天性心髒病的,跟正常的人不同,所有正常人可以做的事情,他都不怎麼適合。
“認識我?哪方麵的認識?”童夕夏不覺得對方是善意的接近,她並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,特別是對方特別主動的。
“還有哪方麵嗎,校報上,天天都可以看見你。”戚泯然說著,指了指旁邊的休息椅,“可以跟我聊聊嗎?”
童夕夏拿著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,往旁邊休息椅走去。
休息椅旁邊是有飲料機的,戚泯然拿了幾個硬幣換了兩瓶飲料,一瓶拿給童夕夏:“你一定很奇怪,我找你做什麼?”
童夕夏擰開瓶蓋,遞給他。
“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有病的,你放心,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。”說著,他手一擰,瓶蓋就開了,擰開了,他笑了笑,“雖然我從小有病,但我還沒有到弱不禁風的地步。”他的笑裏帶著幾分勉強。
他的情緒其實也不能波動太大。
“你冷靜一下吧,待會再說。”童夕夏看了看天,天還沒有完全亮,她喝了一口水,擰上蓋子放到一邊。
“我從來沒對女孩子有這樣的感覺。”他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你放心,我不會要求你跟我在一起,我知道自己的身體,像這種破敗的身體,也沒幾年可活了。”
童夕夏看著他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。他找她說這些幹什麼?
戚泯然要是知道自己嘔心瀝血才準備好要說的話被抓錯了重點,肯定會氣的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