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北京城開始乍暖還春。風吹拂到臉上,有一種久違的溫暖。
李鬱聽到這個消息,顧不得感受春天的到來,他也說不清為何要一再幫助這個姑娘。
匆忙間他伸手叫了一輛黃包車,看那個猥瑣的男人還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路。
就叫住道:“我幫你叫車,你在前麵帶路。”
猥瑣男覺得這個小丫頭沒有說錯,她的家族是大家族。看這叔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真的可以撈幾個錢!
李鬱讓黃包車師傅一路狂奔,很快到了饅頭鋪。
那個男人下車,將店門一道道鎖打開,李鬱看著這麼粗大鐵鏈子,心頭一緊。
那個男人扛著肚腩,準備上樓。
他轉身交代:“你別跟來,我樓上還有人。我交代幾句,就帶著你侄女下來。另外呢,人是我搭救的,您看這幾天白吃白住,如果沒有我,她估計要餓死在大街……”
“你把人帶下來,我給你報酬。”李鬱斬釘截鐵,不容置疑。
男人一笑,露出一排大黃牙。
然後又是幾到鎖。
門開了,胖男人進去,重重關上門。
大娘看到店老板回來,驚慌失措。她抱著雲衣,害怕她受到傷害。
“老婆子,你給我記住,這個女孩是我救的。一會兒樓下她家人來接她,你一句都不能多說。”胖男人對著老婆子怒視三分。
“東家,隻要丫頭平安找到家人,我啥也不說。可是,這是她家人嗎?”
男人並不理會她的話,反而轉向了雲衣:“丫頭,你叔叔李鬱我給你找來了。但是你記住,我剛才給老婆子說的話。如果有半點不同,老婆子在我這裏就要倒黴!”
雲衣點點頭,道:“你放心。”
就這樣,他們三個下樓了。
李鬱抬頭看到雲衣,穿著粗布的棉衣,整個人憔悴無比,嘴唇發白,臉腮微紅。一陣擔憂掠過他的心頭。
雲衣被大娘攙扶著,低著頭,她感覺自己發暈。
一下樓,看到了李鬱站在那裏,微暖的笑臉,安靜的嘴角,那個讓她永遠無法的遺忘的眼睛。
她差點永遠見不到她。
雲衣一衝動,跑到李鬱緊緊擁抱他,然後眼淚斑斑。
“我以為就永遠見不到你了!”雲衣身上發燙,聲音孱弱。
“好了,好了,我帶你回家。”
那個男人一下子慌了:“怎麼能走?!”
李鬱驚詫道:“酬金不會少,我現在沒帶身上。明天我派人給你送。”
“不行!”男人厲聲道,“不是我,這姑娘早死了。她命就不值錢啊?”
李鬱怒道:“你想怎麼樣!”
“沒帶錢就給我寫欠條!伍佰輛銀子!”
“你搞清楚,你這就是敲詐了!我懷疑你是關押雲衣,來給我要錢的!”
“啊!我就知道你想耍賴。你在北大做先生,你竟然這麼無恥,我就到你們學校天天鬧!老婆子,你告訴你這個假先生,我是不是救了這丫頭!“
”是的。東家救得!“大娘不敢違抗,畢竟這是唯一賴以生存的活計。
“你救了我又怎樣。我就值五十兩,你剛才在房間裏說的。如果你不答應五十兩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雲衣想到他要把自己從大娘那裏買走說的話,故意恐嚇他。
這個男人看到這樣,也隻好妥協。畢竟這麼多也是賺了。萬一姑娘家有後台,他吃不了兜著走。
“好吧。五十兩,當場給!”
“李鬱扔給他五十兩,帶著雲衣,快速離開了這家店鋪。”
一路上,他發現她的身體滾燙。無奈搖搖頭:“小格格,你下次來找李鬱的時候,可不可以是健康的狀態……”
雲衣羞澀的笑笑:“多虧有您,否則雲衣就毀了。”
李鬱把雲衣帶到新居所的時候,她已經開始發熱接近暈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