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個人都有一個春天的夢,一個秋天的夢。一個是關於愛情,一個關於收獲。但是往往很多人現實中往往是經曆著冬天的冗長和殘酷。
梅兒就是這樣的一個姑娘。
從小無父無母,在戰爭中失去雙親,被舅舅賣到這裏,混口飯吃。她在小班裏被稱作“冰美人”因為一直不笑,所以客人們都愛看她低頭沉思的樣子。她的歌聲優美動聽,天生的嗓音是她得天獨厚的優勢,單憑這兩樣,梅兒是很多客人心目中的“紅顏知己”……
刀疤男撫摸著梅兒的頭發,溫柔說道:“以前在下都沒有機會接近梅兒姑娘,現在真是給我一個江山,我都不會眨眼!”說完他自己誇張的笑了。
梅兒撅著小嘴,撒嬌道:“我哥哥的姓名,全在老爺身上。”
“什麼好處給我?”
“梅兒雖不是腰纏萬貫,但這幾年也有些積蓄,您若需要活動,我都會給您,另外還有特意感謝的那部分銀子……”
“梅兒,可是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。我這個院子缺少一個女主人。雖然不能讓你填房,但是在這裏你也是女主人。你在這裏也可以呼風喚雨。”
“多謝老爺的恩寵,可是梅兒還是喜歡小班裏生活,唱唱曲兒,倒也自在。在這裏整日不見人,會怕憋出病。”
刀疤男不再說話,拉著她走向幾個兄弟的宴席處,介紹道:“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梅兒姑娘,今晚大家有福了。”
梅兒低眉嬌羞,眉頭微蹙,皮膚白皙,聲音柔弱。一看就讓人愛不釋手。在座的幾個人時不時逗著看她,就像是看一個可愛的小貓咪一樣。時不時用手去碰她的頭發。這讓梅兒很不舒服。
可是梅兒沒有反抗,她還想著怎麼才能打聽到莊老爺的事情。
但是一個晚上,大家都在喝酒暢聊。或是官場、或是女人,在坐的其他女孩也都曲意逢迎,卿卿我我。
梅兒看著刀疤男一直不說如何拯救莊老爺的事情,內心很是著急。就趁著大家告辭,拉著刀疤男哀求道:
“老爺,您還沒說如何救莊老爺呢?”
“梅兒,你知道我的心思,你若肯留下來,我就讓你成為這個院子的女主人……”
“老爺梅兒不明白,你這院子裏不是已經有姑娘了嗎?為什麼還需要多一個梅兒?”
“我還是告訴你吧。我們幾個兄弟共同擁有這個院子,這下你可知道了吧。梅兒,今晚在座的大家都很喜歡你,你也看到了。我們以前在軍隊裏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在老家的老婆都管得緊,所以想到這樣的辦法……”
“梅兒,沒有辦法接受。梅兒可以給你銀子。”
“那好吧,明天就是你的莊老爺槍決的日子,在菜市口,興許你也可以為他送送行,說上一句話,見最後一麵。別的我也不想多說。”
刀疤男背過身子,就要轉身離開。
“我答應你!”梅兒像是用盡了全力,說出這句話後,覺得渾身都沒有了力氣,像是就要癱軟一樣。
她扭頭看到那群女孩子,被圈在在院子裏,一臉的不問世事,隻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。她也要加入了這荒唐的宴會中。
“老爺,我贖身的事情……”梅兒想到贖身是要很多銀子的,尤其是她的身價。這或許能夠讓刀疤男放棄這個想法。
“沒問題。老鴇不敢問我要錢,我多少給她一個就是意思了!”刀疤男這時候惡狠狠地說了這句話。
梅兒轉身就要離開了,沒想到刀疤男卻一把抱住梅兒道:“既然出來,就留下來,認識一下你的小姐妹們,這裏的規矩都是我們兄弟幾個定的,讓她們教教你今晚。”
“不了,老爺。明天等莊老爺出獄再說吧。”梅兒還是很謹慎的。
刀疤男笑了一下,道:“梅兒,他出獄後是不能見你的,你遠遠在警察局看著就好了。甚至這段時間也不能露麵。我會安排人接你去看。之後你就放心了。”說完刀疤男塞給梅兒今晚的小費,好讓她回去交代。
梅兒又看了一眼這個籠子一樣的院子,內心陰沉,然後麵無表情地就離開了,抬頭望見幾顆星星,刺眼而寒冷。
看到梅兒出來的那一刹那,已經等候多時的沈萬年立即拉車湊上去。梅兒看到車子來了,趕緊坐上去,將這個噩夢一樣的院子拋在腦後。
路上,沈萬年扭頭看到了這個姑娘在哭泣,就安慰道:“姑娘,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?你這麼漂亮的姑娘,以後不要一個人出來,我的小女兒一個人出來就再也沒有回來!”
梅兒擦幹了眼淚道:“老人家,您的小女兒就是這個姑娘嗎?”梅兒很奇怪,不是說這個姑娘是宮裏來的格格嗎?鴇母要留著她換大價錢,還找人教她琴棋書畫,怎麼就是眼前這個老伯伯的女兒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