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沈萬年大吃一驚,差點杯盞摔在地上。
“沈爺,怎麼了?”
“沒事。沒想到他現在府邸修的這麼豪華!”
“可不是!人家現在是廣州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,和他的兄弟李三算是咱們這裏的霸主了。”
“這麼厲害?”
“就是從那次貞泰滅門案開始,這兩個人如日中天……”
沈萬年陷入沉思。
“沈爺,哪裏不對勁兒嗎?”
沈萬年笑笑,舉杯說道:“來,先喝酒。”
放下酒杯繼續問道:“那次滅門案後他們都沒有發現異常嗎?難道整個國民政府就同意他們這麼做?”
“沈爺啊,那件事前您就走了,據說他們把這些罪責全部推倒您頭上了!當時的情形沒有人敢得罪您,也就作罷。估計各方各懷鬼胎,咱們具體不清楚,他們兩個從此效忠國民政府。那個貞泰在當地的官場裏也不怎麼有口碑,死了倒是讓很多人暗喜。所以徐佑良和李三是因禍得福。”
沈萬年怒道:“嫁禍於我?”
“沈爺,您別氣,這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。他們把這件事早就演示過去了,沒有人知道您,隻有人知道他們。他們當時嫁禍您,是向上級彙報的時候,但是當時的上級也被李三後來弄死了。您就放心吧,我們當時也在暗中觀察,如果對您對我們幫會不利,他們不會活到現在。”
沈萬年抬頭看看瘦猴。
“李三是哪一個?”
“李局長。現在成了這裏的局長了,他兒子是一個狠角色,當年李三的老婆和貞泰將軍夫人是遠親,後來不知道怎麼了,就自殺死了。”
沈萬年又是一怔。
他眼前忽然晃過那個女人驚恐的眼神,他立即喝了一口酒。
道:“算了,我們喝酒吧。往事不要再提,大家朝前看。”
喝到深夜,瘦猴他們已經爛醉如泥。
沈萬年悄悄穿上夜行衣,又去了徐府。
他在徐府的屋頂上觀察著這個家族的動向,死死盯著那個還亮燈的書房,這就是徐佑良的房間了。
三兩步的飛躍,他已經走到了徐佑良的屋頂上,由於身輕如燕,沒有人能察覺他的存在。即便是他已經喝過了白酒,依然保持著絕對的清醒。
“徐佑良這個老賊今天我必須除掉。”沈萬年在內心不停的告訴自己。
他從屋頂飛下來,敲了敲門。
徐佑良在屋內讀書,突然聽到敲門,以為是徐熙睡不著找自己談心。
“進來吧,這麼晚怎麼還不睡。”
沈萬年直接推門而入。
徐佑良還在讀書並未抬頭。
沈萬年關上了門,徑直走到徐佑良麵前,直直望著他。
徐佑良猛一抬頭,嚇得差點叫出來。
“你是?”
“沒錯,我是沈七。別來無恙吧!徐老爺!”
“沈爺,您怎麼到這裏來了?”
徐佑良的臉色煞白,他一隻手在摸索著手槍。
“別反抗,你的手拿出來。咱們多年沒見,竟然敢這麼給我接風,徐佑良你膽子真大!”
徐佑良拿出手絹,擦了擦頭頂的汗水。
“沈爺,我隻是拿手絹。您深夜拜訪,我真的受到了驚嚇,為何不在白天從大門而入,我好接待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