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衣一個人在夫子廟,吃喝玩樂,大搖大擺。可是逍遙快活沒多久,卻遇上了這個李俊民。這李俊民經常在這一帶暗訪。很多地下黨在這裏交接,他蹲點逮人。在執行任務,抓到兩個地下黨後,心情大好,竟然看到了雲衣!
“雲衣,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?”
“是啊,我今天出來放風,俊民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麼?”
“我在這裏抓壞人!剛剛抓到兩個,我還有一個超級大壞蛋沒有找到。”
“哪有那麼多壞人在街上,我看你是最大的壞人!”
李俊民就喜歡聽雲衣損自己的語氣,他覺得自己平時就是耀武揚威慣了,他笑嗬嗬聽著雲衣貶損自己。
“雲兒妹妹,我帶你去喝茶?你上次不辭而別,可是讓哥哥我好等!”
雲衣一想自己也不能回徐府,也不能回王宅,幹脆跟著李俊民混吧,索性答應了。
兩個人在秦淮河岸邊找到了一家臨河的茶樓,在二樓雅間,兩個人聽著小曲兒,喝著茶。
“雲兒妹妹,這裏比咱們廣州好啊,這裏的美女水靈!”
“切,我可不是和你來探討這個的。你要是找女人,就自己去找吧。我在這裏聽曲子喝茶。”
“有你這個大美女陪著,我哪裏都不去。你在我心裏是最美的!”
雲衣看著這個李俊民,感覺這個人換了個模樣。以前都是冷峻的,高冷的,現在是油腔滑調。
“你這個人怎麼變化這麼大?!”
“哈哈,我本來就是這樣的。我對我不喜歡的女人,就是退避三舍,對我喜歡的就是這樣像個膏藥,你甩不掉我的雲衣。”
“你少胡來,小心我揍你。”
李俊民微微一笑,充滿著荷爾蒙氣息地望著雲衣,雲衣懶得理他。她看著一艘艘船飄過去,看著一艘艘船上的人的喜怒哀樂。
“雲兒,你為什麼這麼逃避我?我這個人……”
“你這個人我不感興趣,不要講你的故事。”
李俊民立即閉嘴了。
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,一個茶童說道:“大爺,剛才有人讓我傳話,說兩個都自廢了,還需從長計議。”
李俊民頓時臉色不好,說道:“去吧!”
雲衣似乎察覺了就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剛才抓的兩個壞蛋自殺了。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,抓到一個你就是打死他,他也不開口。要麼就是一不注意,就自殺了。媽的!”
“李俊民,你真是個惡魔。大家都是中國人,你竟然對這些人下狠手,你不怕遭報應嗎?”
“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,我喜歡做的。”
“你那個李鬱的朋友怎麼樣了?”
李俊民忽然話鋒一轉,讓雲衣頓時不知所措。
雲衣怔了一下接著道:“不知道,現在不是你的同事嗎?你們在一個地方工作。”
“哈哈,我們不是一個係統。但是的確是一起共事。”
李俊民看到了雲衣的細微的表情,但是卻礙於麵子不想多說。
“你怎麼笑的和剛才不一樣?”雲衣察覺到了異常。
“沒有不一樣。雲衣妹妹啊,其實咱們兩個有很多地方是很像的!”
“誰和你像?!你這個人殺人不眨眼,並且亂殺無辜,如果有一天我們是敵人,我會第一個殺死你!”
李俊民覺得雲衣這句話說的很真心,說的很實在,也正是他擔心的地方。
“雲兒,我希望你殺死我,而不是我殺死你,真的!不過最好我們不要成為敵人,所以你和那個李鬱走的遠點,這個人去哪裏,都有危險氣息。”
雲衣忽然想到在北京的時候,李鬱也是如此,就噗嗤笑了。
“他一直是這樣的,在北京的時候,保皇派要殺他,革命黨要殺他,甚至他的朋友都不相信他。李鬱這個人,就是這樣,他不屬於任何一派,他很有辯證思想,所以他不能信仰什麼。你要是覺得他可疑,其實正是他的特點。他就是這個樣子,你其實不用浪費時間了。”
李俊民笑著說:“你知道我在暗中觀察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