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幾盤台球,整個人就輕鬆多了。這台球也便宜,一塊錢一盤,八塊錢一小時,我是按盤的,打了四盤付了錢就下樓。
這時候的大街上,來來往往的很視乎多了很多,有的坐在外麵聊著天,有點在燒烤攤上喝著酒吃著燒烤,還有幾個大爺大媽拉著車在掃街上的垃圾……
“我要回家吃飯了,你要不要去玩一下?”鵬飛看著我淡淡的問道。
我也沒多想,我跟他開玩笑的問他:“那走吧,去你那管飯不?”
“你這不廢話嘛,隻要你去了,有我吃的肯定就有你吃的,這還用問嗎?”說著他就帶頭走了。
我跟著他去了溜冰場後麵那棟房子,跟他一塊上了五樓。他敲了敲門,沒過一分鍾門就被打開了,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,他個頭不高大概到我嘴巴的位置,戴了個黑框眼鏡。我想這應該就是他爺爺了。
“鵬飛啊,你這是上哪玩去了?怎麼一早上出門就一直沒進這個屋啊?”他爺爺邊說邊往廚房裏走:“這個是你同學吧?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飯吧。”
鵬飛一進門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:“嗯,這是我同學,讀初一認識的。”
“你們兩個在家呆著別亂跑了,我這就去做飯。”說著就開始忙碌起來。我倒是悠閑的看著電視。
沒多大會兒功夫,鵬飛他爺爺就叫我們吃飯了,我和鵬飛還有他爺爺坐在一張桌子上,他爺爺坐在我對麵,剛開始吃飯他爺爺就問話了:“孩子啊,你家哪的?”
我知道他爺爺就會問這些的,每逢我去同學朋友家,一般他們大人都會問這些,或許是說說話聊聊天,緩解一下彼此的尷尬吧。
他爺爺問了我家哪的,爸媽做什麼的,今年多大了,就沒什麼話題了。我一個人吃著飯,總覺得不自在,我隻吃了個半飽就放下碗筷了。他爺爺看我放下了碗筷,說鍋裏還有飯叫我吃飽。
在他家稍稍停留了會兒,在我出門了,出來的時候,我跟鵬飛還有他爺爺通知了一聲,我就下樓了。不管怎樣,咋做人得有個禮數。
我再次來到矮子網吧,這時候的網吧,就那麼零零散散幾個人,我向四周看了一下,便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,這時候的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,我上前仔細一看才認出來。
這時候的他,眼睛直勾勾的盯在電腦上麵的屏幕,玩著遊戲,精神看上去很集中,完全沒發現旁邊的我,我拍了拍他的背部,他才摘下耳機扭頭看向了我,他微微一笑:“你小六子什麼時候來的?”
我也微笑的說:“來你這站了好幾分鍾,隻是你沒發現,看你玩的很帶勁啊。”
三光停下手中不斷敲打的鍵盤,用手撇了撇遮住眼睛淩亂的頭發:“怎麼就你一個人在網吧呢?龍婆他們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,我在這玩一個月了,一回都沒碰到他。”
我跟三光在網吧隨便聊了會兒,我就走了,我出網吧的時候,街上已是燈火通明,這時的天空烏雲密布,像是快要下大雨了,我在街上不停的行走……
我也毫無頭緒,不知道接下來幹嘛,不知道接下來去哪?很是無助。這時我腦中閃過一個人,這讓我想到了“天河”他是我初中認識的朋友,也是我同班同學。
我以前去過他家,我也知道他家在哪,我想都沒想就直奔他家了。我在他家樓下,往上看了看這一棟樓,隻有那麼幾戶人家的窗外有燈光的。我上了五樓,在他門前敲了敲,好像沒什麼動靜,我又敲了三下這一次門被打開了,開門的正是“天河”此時的他,身穿一條藍色的牛仔褲,上身則是一件黑色T恤,中間還印著一個狼頭,俊俏的五官被他那一頭長發遮住了半邊臉。
他開門看見是我,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:“怎麼是你啊?你這是幹嘛去了?怎麼這麼現在才來我這呀?”
麵對他這一連串的問號,我也沒多說什麼,我輕描淡寫的說:“沒事我就來鎮上轉轉,我在網吧轉了個圈,碰到三光了,之後我看天也快下雨了,沒地方去就來你這了。”
他沒有說話,而是從茶幾上拿起一煙盒,掏出兩根煙,分了我一根我沒有接,他自顧自的點上一根,狠狠的抽了一口:“媽的,我在家裏快窮死了,沒錢用又隻有我一個人在家,無聊死了,你說去網吧上網吧,又沒錢,你說去網吧看別人上網吧,又沒什麼意思,中午我就吃了點稀飯,晚上都沒吃,你吃了沒有?”
“肯定沒吃飯啊,被你這麼一說,我還真是餓了,你家還有什麼吃的嗎?”我也沒管那麼多,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飽肚子。
他看見我起身去了廚房,他也沒說什麼,他還是很享受的抽著他的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