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鄒哥家吃過飯,逗留了一會,七點鍾我們就去鵬飛家了,我們去他家敲門的時候,家裏就他一個人。
我們坐在他家的沙發上,把電視打開了。但是我們都沒興趣看。這時的天河從兜裏掏出一盒煙,朝我和飛飛分了一根,又順勢分給杉杉一根,這一次我沒有拒絕,我接過煙,點上火吸了一口。他把煙盒丟了憤憤不平的說:“草,這時候沒煙了,你們誰還有煙?”
飛飛利索的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,給了天河。他也沒計較,接過那盒煙,拿出兩根煙分了鵬飛一根,他自己點上一根。
天河歪著腦袋點上煙之後,抽了一口煙表情凝重的說:“這次我們去搞商店,隻要把商店的門搞開了,裏麵的錢先不說,那裏麵的吃的喝的,都是咋們的,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好好的玩幾天了。”
飛飛看著問天河問:“咋們去搞哪一家商店哦?”
天河往鼻子裏吸了一陣雲霧,又不緊不慢的從嘴巴裏吐了出來,他淡淡的說:“我也不知道去搞哪一家商店,咋們到時候看著搞唄,一些小店子最好別去搞了,那些,我以前跟三炮還有幾個社會青年搞過幾次,現在店子都沒放什麼錢了,都是一些五毛一塊的,沒有大錢。”
杉杉一下子瞪大了眼鏡,看著天河說:“草你娘的,原來你以前搞過啊,我說你怎麼突然說去搞那些商店呢,以前去偷人家甘蔗啊橘子啊什麼的,你都沒這麼神秘過,原來這次是去幹大事兒啊。”他說完,就笑著拍了一下天河的肩膀。
這時的鵬飛說話了,他接著話茬子問:“就算找到合適的商店了,咋們怎麼搞?大街上那麼多人,你敢把人家店子的門撬開?”他說完,把手裏的煙灰彈了彈。
天河立即反駁道:“我又不是叫你們明目張膽的搞,咋們等街上沒人了再去搞。”
我就問天河:“咋們以前讀書的時候,我跟你們在劉橋廣場旁邊那一家搞的店子,之後你們又去了嗎?”
他歎了口氣,淡淡的說:“是啊,之後我跟他們又去搞了一次,就搞了十幾塊錢,都是五毛,加起來有兩百多個,一個一塊都沒看到,那個老板也變精了,好煙也不敢放在店子裏了,隻有一些便宜的煙,都是超不過五塊錢一盒的。”
我笑著說:“草娘的,好處都被你撈走了,第一次你們應該搞了不少錢吧?他媽的,第二次你們又去搞了一回,第三次才叫上我,我跟你們那一次搞的都是飲料,煙都少,更別說錢了。”
“那是為了不讓這個事情敗露,我們幾個當時都發過誓的,絕不會把這事說出去。當時也確實不能怪我,你想啊,要是我把這個事情跟你們說了,要是你們誰說漏了嘴,這事傳了出去你能保證,你不會亂說,但你能保證他們不亂說嗎?到時候一傳十,十傳百用不了幾天通天下都知道了。”
我想也是,你能管好自己的嘴,但沒辦法管住別人的嘴,搞不好傳到哪個仇家的耳邊,他去派出所報了案,到時候就全完了。我想這事兒,不管發生在誰身上,估計他都不會說出去,誰願意把一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說出去呢?
我吸了一口煙,把剩下的煙頭丟到地上,我隨意的說:“這事都過去那麼久了,你才說出來,就算現在他抓住你了又能怎麼樣?現在這年頭抓人,不能亂抓的,要拿證據才能抓人。”
天河聽我說些這些話,他頓時馬臉一變話風一轉:“你懂個j巴,我那次差點被派出所搞進去了,你還記得那一次嗎?飛飛和你還有龍婆還有我,我們幾個在矮子網吧上網,上著好好的,到了半夜十一二點,派出所的警察來查網吧,在網吧看了一圈,把我和龍婆帶到派出所去了,派出所的警察問我們兩個,是不是把人家的店子撬了,進裏麵偷東西了,我們兩個始終說沒有,就說從來都沒幹過這些事,在派出所呆了四十多分鍾,才放我們兩個出來,走的時候還說叫我兩個回家去睡覺,不要再去網吧上網通宵了。”
被他這麼一說,我才想起來。以前讀初二上學期的時候,我們幾個在網吧上網,我說怎麼半夜突然來幾個警察呢,原來是這事兒啊。我還記得,派出所的警察把他們兩個抓去了之後,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,他們兩個就回來了,但沒過一會兒,又來了幾個派出所的警察,又把他們兩個抓去了,他們兩個回來之後又接著上網,我就去問天河怎麼一回事兒,他還死活不說真相,還瞞著我說沒什麼事兒,我去問龍婆,龍婆說都是一些小事都解決了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,你沒露出什麼馬腳還算是好的哦,你是不知道,有一次我被幾個警察追著趕,差點就被逮到了,人都被他們嚇著心髒砰砰跳。”我笑著說完,就看著天河。
我又接著說:“那事兒,都過這麼久了,現在想起來,我還是有點後怕的,要不是那天走運,劉橋廣場那路邊有一灘水,估計我們三個都要被逮到。”
我清晰的記得,那是一個冬天的晚上,此時的街上沒什麼人,嘿呀呀的一片,我和文棟還有阿俊,我們三個人早就預謀好了。我們晃悠悠的來到一家小店子門前,我跟他兩說,我數一二三咋們就一塊使勁,把這卷門往上抬。沒有兩分鍾的功夫,這門幾下子就被搞開了,卷門卷起來了,也就卷起來三四十公分的樣子。他們兩個以前沒做過個這事兒,我就說,讓我進去你們兩個在外麵看著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