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十分鍾左右,傑哥從外麵回來了,我把位置讓給了他,我壓得很小輸贏並不明顯,傑哥看了一下屏幕上麵出勤的記錄,突然他站起身,把倍數調到了最大改為一千,他壓了一個猴子一個鴿子,把分數都壓上了,每個壓了兩千五百分,這也是最高賭注了,最後隻留著幾十分,他歎了口氣:“要是這次輸了也是沒辦法,最後一把輸了好走人。”
屏幕上的指針快速的旋轉起來,轉了兩圈速度慢了下來,最終在一個鴿子的身上停了下來,這一把鴿子翻了十二倍,屏幕上又有了三萬分。
我拉著傑哥的胳膊說:“我們走吧,這贏點小錢咋收手算了。”
傑哥欣喜若狂的說:“在壓最後一把行不?不管輸贏咋都都。”
我拗不過他,也隻好隨他了。他續壓了一把,站起身:“最後一把了,輸贏都不重了。”
當指針停在猴子的身上時,傑哥笑了,他大大咧咧的說:“草,我就說吧,男人玩的是心跳。”說完,他就大喊:“老板,下分不玩啦。”
他的話剛一說完,沒過幾秒鍾就急急忙忙過來一個五十歲有點禿頭的老頭,他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,幹笑了兩聲說:“你今天運氣不錯啊,不到一個小時就贏了一千多塊錢。”
傑哥滿臉的笑意,他含糊的說:“哪有一千多啊,我自己還有三百的本錢呢,幹你這行還能虧了你不是?你這一天的收入,這點錢不算錢吧。”
老頭從包裏掏出一疊疊紅人頭,數了數也爽快幹淨利落的給了傑哥。
傑哥接過人民幣一把塞口袋裏,他微笑的看著我說:“走,哥兒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說完,一把挽住了我的脖子。
以我跟他這關係,也不分你我了,隻要他贏了錢我也跟著沾光。我們兩個出了娛樂廳,來到轉盤一旁的燒烤攤。
他扯著嗓門用著標準普通話說:“老板,你這有油燜大蝦嗎?”
這燒烤攤的老板看視兩父子,他們說著一口他那邊方言:“這油燜大蝦沒有,不過這魷魚啊,烤魚啊還是有滴。”
我從他說話的口音聽得出來,他應該是重慶人,這也不負他在燒烤攤上寫著“正宗重慶燒烤”的招牌。
傑哥在燒烤攤上看了看,那就跟我隨便來點,哎,你這有啤酒嗎?
那個年紀稍大的男子滿臉堆笑這說:“那你等一下,我幫你拿過來。”轉身的時候,他還不忘問:“你們是個冰凍的還是喝涼的?”
傑哥笑著說:“肯定要冰的啊,這大熱天的。”
那個男子沒有說什麼,轉身去了一旁的冰櫃裏拿了好幾瓶啤酒。他把酒放在桌上,淡淡的說:“燒烤的話,你們稍等一下,馬上就好了。”
結巴一把拿過一個酒瓶,用牙齒咬開了,他看著我問:“小六,你喝不喝?要不來點?”
被傑哥這麼一說,我也覺得不喝點酒實在不好意思,當即我就說:“那行吧,給我開一瓶,這出來喝酒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喝悶酒吧。”說完,我就接過傑哥手裏的酒瓶。
傑哥舉著酒瓶說:“哈哈,今天本來打算去娛樂廳玩兩把的,搞點錢花花的,沒想到這今兒還贏了不少,這吃喝就當是免費的,來,六兒,咋兩走一個。”說完,我們一碰酒瓶,我喝了一口,這冰凍的酒確實要好入口一點。
老板上了燒烤,我兩就這樣慢慢的滋潤著,我一瓶見底了,傑哥笑著說:“今兒,哥高興咋多喝點沒事。”說著,他又跟我開了一瓶。
我空腹喝酒,直感覺肚子都要炸了,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左右遊動一樣的難受,但我沒有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