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計見顧明遠的精神也不算太差，忍不住先問：“我不是很明白，我們很早以前就知道淩曼有密室恐懼症，你為什麼不帶她去治療？”
“本來已經逐步好轉了，但後來她被關到拘留所，那裏暗無日，四處都是牆，連窗戶都沒有，就是那段時間，她的病情惡化得很厲害，出來後就沒有好過，還變本加厲。ＷｗＷ ＣＯＭ”
“前段時間，看你精神很不好，也是因為她的病情嗎？”
“計，你大概不知道，我已經和她分手有一段時間了。”顧明遠。
“為什麼？”
“你不是知道她對我的記憶動過手腳嗎？”
“是她動的？我隻知道你的記憶被人修改過。”
顧明遠惋惜地歎氣：“原來你並不知道，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。”
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和淩曼成功考上無憂的那一年，我們已經被一記的人盯上，一記要招攬我們，我拒絕了，我當時並不知道原來淩曼加入了，前段時間我才知道，她一開始並不同意，但一記找到了她的需求點。”
風計越聽越覺得不對勁，她猜：“她的需求點，是你？對不對？”
顧明遠繼續下去：“一記很強大，強大到你無法想象。他們為了招攬淩曼，答應幫她修改我的記憶，把我對於你的記憶，還對於她的記憶，調轉來。這樣，一記就有機會同時招攬到三名記憶奇才了。”
風計怔住了。
她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她難以置信，：“不可能，將你記憶中的風計和淩曼調轉過來？這不可能，你見回我的時候，當記憶和信息匹配不上，你就會自動修複回原來的記憶，不是嗎？”
“計，我們現在要研究的‘部分記憶替換’，一記早就研究出來了，他們可以將兩段記憶任意組合，比如，淩曼的樣子，淩曼的脾性，淩曼的名字，淩曼的身份，但嫁接到我對風計產生情愫的事情上。”
風計驚得不出話來。
“他們將信息和對應的記憶嫁接得衣無縫。所以，即使我重新見回你，也當你是當初的淩曼來對待。”
風計完全蒙了。
顧明遠看著風計：“所以，計，他們調轉的，不僅是我關於你和淩曼的記憶，還有我關於你和淩曼的感情，我原本就是喜歡你，但是因為記憶調轉了，對於你和淩曼的感情記憶也調轉了，這才跟了淩曼在一起，我原本愛的人，是你。”
風計扶著牆，找了張椅子坐下。
她欲哭無淚。
她從來沒有想過，真相會是如此。
她問：“所以，你是什麼時候現的？”
“和你相處的時間越長，我就越現不妥，期間我已經有很多次現不對了，但淩曼重新給我服用了藥物，以加強被換掉的記憶。”
風計覺得震驚之餘，還覺得心疼。
她聽顧明遠繼續下去。
“終於，我的懷疑越來越深，恰好這個時候，一記又來招攬我，你知道我，我肯定不會加入他們的，但是，有一，常洛找到我，他告訴我，我的記憶曾經被人動過，是關於我對你的感情。”
“於是，你為了這個真相，就加入一記了，對不？”
“我真的無法控製住自己，我反複被這個真相煎熬著，最後還是不惜以加入一記為代價，找回自己原始的記憶。”
風計呢喃：“太遲了，現在知道得太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