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州,城門外。
百餘名唐軍將士前後停列著,一輛雍容華麗的馬車,則是停在將士隊列的最中央。
此刻的長孫衝,已經出了馬車,滿臉喜慶地打量著登州景色。
“登州的風景,還真不錯!”長孫衝滿意地感歎了聲,眯起雙眼,冷笑著道,“沒想到,李伯安這家夥,還真會挑選地方!”
“公子。”邊上的一名長孫家家奴,但聽長孫衝這道喜悅的感歎聲傳出,他立馬就笑了起來。
對著長孫衝微微一禮,那家奴就一臉諂媚地嘿嘿壞笑,道:“雖然李伯安這家夥,來得的確是比公子您要早,可是現在,您才是登州刺史啊!”
“不錯,公子!”
另外一名家奴見狀,也跟著笑起來:“李伯安這是替公子您,率先在登州打好基礎,可是到頭來,他李伯安得到什麼?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!”
“哈哈!”兩名家奴如此一,正好符合長孫衝的心意,喜得他立馬就得意大笑起來,很是認同地點頭道,“而且現在,他李伯安,還要出來迎接本公子呢!”
“就是!”
“李伯安那家夥,還要帶著百官,親自出來迎接咱們公子呢!”
“那也不看看,咱們公子有聖旨在手,咱們公子,現在才是登州的正主!”
“對,咱們公子,才是登州的正主!”
一名名家奴,在長孫衝耳邊不斷地吹捧,聽得長孫衝越發高興了。
他整個人,都開始有些飄飄然的狀態。
「李伯安啊李伯安,想當初,你在長安城內,處處讓老子吃癟,處處坑老子,沒想到這一次,你特娘的也吃癟了吧?」
「而且這一次,你還要出來迎接我長孫衝!」
「真是大快人心!」
長孫衝心中很是嘚瑟。
無論怎麼想,長孫衝心中都始終覺得,此次的登州之行,他一點兒也不虧,反而還大賺了一筆。
讓李逸出來迎接他,這本來就是打臉李逸的好機會。
何況現在的登州,海盜已經解決掉了。
如今,他長孫衝奉旨來登州,不過就是來當一個登州刺史而已。
這是何等的輕鬆、快哉之事?
心中越是如此一想,長孫衝的心情,就越發美妙得不行。
背負著雙手,長孫衝笑吟吟地等待李逸的到來。
沒多久,李逸就帶著杜構一起,來到了登州城門處。
而此刻,城門口進進出出的百姓,一見李逸親自帶著杜構,而且在他們身後,還有好幾個幹淨的登州官員,一起出城迎接長孫衝,百姓個個都感覺,他們登州……應該是來了一個大人物!
畢竟李逸的身份,就已經很高了。
而且,這些時日以來,李逸對他們登州百姓所做之事,可以,是造福了他們登州。
若是沒有李逸出馬,他們登州所有百姓,還處在被海盜食肉的水深火熱之中。
這十來時間,雖然李逸沒有出麵,但杜構帶著登州百姓,一起出海捕魚,同時將魚、蝦之類的海鮮,也通過商人,賣給了相鄰的州郡。
他們登州的商路,已經開始漸漸複蘇了。
每家每戶,雖然不敢是步入了富裕的地步,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。
因此,每一個百姓,在看到李逸的時候,都是滿臉笑容。
“公子!”
“公子,咱們登州,又來了什麼好官嗎?”
“是啊公子,您這是要出去接誰嗎?”
周邊的百姓,通過將士們的談論、商賈們的佳傳,以及一些《長安日報》的報道,他們早就了解了李逸的性格,所以,百姓眾人這才有膽子,一邊笑吟吟地與李逸打招呼,一邊詢問李逸出城,是不是有大人物來登州。
李逸見狀,一邊出城一邊笑著點頭:“的確是有大人物來了,就是長孫衝,他來咱們登州上任刺史一職!”
“啊,長孫衝?”一聽李逸這話,所有的登州百姓,霎時全都結巴地看向李逸,眸光之中有些詫然。
長孫衝的為人,雖然他們之前並不是很了解,隻是聽長孫衝這家夥,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,但通過這段時間以來,將士們的談論傳言,幾乎所有的百姓,都知道了長孫衝。
他與李逸不對付!
而且,長孫衝此人,就是一個強搶民女的大敗類、大禽獸!
若是讓長孫衝來登州,當他們的刺史,那他們所有登州百姓,豈不是又重新回到了解放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