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伯安這麼做,肯定是有鬼!
一定有鬼!
長孫衝心中如此一想,立馬掙脫李逸的手,與李逸拉開一段距離,很警惕地盯著李逸,“李伯安,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?”
此刻,長孫衝的心中,完全沒了之前那種……李逸來接他,他狠狠出一口氣的快感。
因為今日李逸的表現,在長孫衝看來,實在是太怪異了!
怪異得他都不敢去接受!
他需要時時提防著李逸,生怕什麼時候一不心,就中了李逸的計。
之前被李逸坑的過往,直到現在,還一直清晰無比地印在他腦中。
“嗨!”一見長孫衝對自己如此警惕之色,李逸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,自來熟地攀著長孫衝的肩膀,認真道,“長孫衝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!”
“???”長孫衝睜大了眼,脖子微微後仰,心翼翼地地盯著李逸,“我怎麼就不對了?”
“俗話得好,遠來是客,你不辭千辛萬苦,好不容易,才爬山涉水地從長安來到登州,作為東道主,無論怎麼,你也得讓為兄我盡一下地主之誼,你是不是?”
“呃……好像是這麼個道理…”長孫衝腦袋有些暈乎,感覺有點轉不過來。
“這不就結了嗎?”李逸笑了笑,攀著長孫衝的肩膀,就拉著他朝城內大步走去。
過了好一陣兒,長孫衝才忽然想回神,立馬與李逸拉開一段距離,硬氣道:“李伯安,此次來登州,我是來當登州刺史的!”
“放心吧,為兄知道!”李逸拍了拍長孫衝的肩膀。
“那你為何不接旨?”長孫衝直接停了下來,麵色惱怒地瞪著李逸,什麼吃喝、盡地主之誼的,根本就是無需有的好吧!
他現在,一旦將手中的聖旨,交給了李逸之後,那他長孫衝就是登州刺史了!
而李逸、杜構,以及那兩萬唐軍等人,立馬就要從登州滾回長安去!
明明就是他長孫衝,從現在開始,他就是登州的東道主啊!
“來人,念聖旨!”根本不給李逸任何話的機會,長孫衝立馬吩咐身邊的家奴一聲。
“是,公子。”那家奴眼疾手快,立馬就將聖旨拿出,遞給一名公公,示意那公公現在就開始念聖旨。
“……”那公公一時有些為難,不由看了看李逸,又轉頭看了看長孫衝。
一方是李逸,一方是長孫衝。
無論是哪個人,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存在。
而且作為公公,皇宮之人,他也知道,李逸現在一直頗受李世民的器重,要知道在朝堂之上,可是有無數的朝廷官員彈劾李逸,可結果呢?
李逸根本就完好無損好吧!
就連當今聖上,聽到那些官員的彈劾,他都懶得去搭理那些官員們!
孰輕孰重,那公公心中可是十分清楚得很。
“讓你念,你就念啊!”長孫衝見那公公,大半晌都不話,頓時就來氣了,直接大怒地嗬斥那公公一聲。
“……是,公子…”那公公頓時縮了縮腦袋,難為情地看向李逸。
“哎,長孫兄,沒想到這麼久不見,你還是這麼一個鐵麵無私的人!”李逸幽幽地歎了口氣,然後微微一禮,看向那公公,“既然如此,那就先公事公辦吧,公公,念聖旨吧!”
“呃,是……”那公公這才如釋重負,抹了一把額頭虛汗,開始念聖旨。
“奉承運皇帝召,曰:……”
反正聖旨的大意,就是讓長孫衝來當登州的刺史,而李逸、杜構二人,即刻交接完畢,他們就直接率軍回長安城去。
“臣接旨!”李逸鄭重地行了一禮,雙手從公公手中接過聖旨。
從聖旨中,李逸也聽明白了一些事。
估計大唐書院,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完工了。
要不然,李世民會把礙眼睛的李逸,給重新傳回長安城去嗎?
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好吧!
畢竟,李逸在長安城的時候,就一直想方設法地找李世民套銀兩,李世民根本就不想見李逸的。
而這道聖旨之中,應該也夾雜著李麗質對他的思念。
倒是李逸邊上的杜構,聽到這道聖旨上的話,雖然他的臉上不見任何喜悅,但他心中卻是高興壞了!
終於,我杜構也要回長安了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