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妹的腦袋,頓時就暈乎了。
這兩三個月的時間,雖然長不長、短不短,但這還是與李逸定親之後,杜妹第一次與李逸,離開這麼長的時間。
畢竟之前,就算她在道觀中修行,但她也是隨時,都可以知道李逸的消息。
如今,聽到李逸從登州回來,杜妹整個人的心,都撲通撲通地一陣狂跳,就似相隔多年不見那般,幾乎瞬間,杜妹就豁然起身。
“走,咱們出去迎接三哥!”杜妹立馬吩咐,拎著淺藍色的裙擺,就快步朝著長安城門口跑去。
一邊跑的同時,杜妹的雙眼眶,都開始有淚花滴落。
晶瑩得如同雨珠一般潔白。
“娘子,你慢點兒,等等奴家啊!”
貼身丫頭瞧見杜妹這般衝動模樣,急得趕緊就衝了上去,同時叫上些許家丁一起,好保護杜妹。
……
皇宮,禦書房內!
正在埋頭處理文案的李世民,處理了一本文案之後,伸著懶腰的同時,看了看身邊的李麗質,心中雖然頗為高興李麗質陪著他,但同時還帶著吃醋的臉色。
這幾日以來,雖然李麗質每,都來禦書房一起陪他,但李麗質的每一句話中,都離不開‘李逸’這兩個字。
搞得李世民都開始懷疑,我李世民,究竟是不是李麗質的親爹。
「哪有這樣的女兒啊!」
「陪著自己親爹的同時,心中……竟然卻想著別的男人?」
「而且,這人還不是別人,竟是李伯安這家夥!」
光是在心中想一想,李世民就很是吃醋。
「早知道,我就不該答應五,將李伯安這家夥,如此早地從登州調回來了,就應該讓李伯安在登州,多待一段時間再!」
李世民心中,暗自一陣無語。
“五,你老是告訴父皇。”深吸一口之後,李世民心中想起了一事,忍不住轉頭問李麗質道,“讓長孫衝去登州,當登州的刺史,究竟是你的主意,還是李伯安那家夥的鬼主意?”
“啊?你什麼啊,父皇?”正在走神的李麗質,聽到李世民這麼一問,這才回神過來,眼神呆萌地看著李世民。
李世民:“……”
嘴角一陣抽搐的同時,李世民再次問了李麗質一遍。
因為李世民越想,他就越覺得此事不對勁。
畢竟,自家的五,可是一直都比較討厭長孫衝的。
但是這一次,派誰去登州,當登州的刺史一職,李麗質為何會為長孫衝話,並且還主動在他身邊,找著機會來推薦長孫衝?
這明顯就很不對勁兒啊!
長孫無忌讚同這個決定,同時舉薦自家兒子長孫衝去登州,倒是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。
現在的登州,隻需要一個活人去看守就行。
畢竟,李逸已經將登州的一切情況,完全處理得差不多了。
現在長孫衝去登州,隻不過是當一個甩手刺史而已。
登州的刺史一職,是最輕鬆,也是最容易得到大功勞、大政績的一個職位。
可是,李麗質這一次,竟然與長孫無忌站在了同一個戰壕上,竟然主動願意將登州的這個白撿大功勞,便宜了長孫衝這家夥,此事就大大不對了。
這不符合李麗質一直以來,對長孫衝的態度。
也不符合,李逸對長孫衝的態度。
而且,自從李麗質舉薦之後,登州就沒有一封……舉薦人去登州,當登州刺史的來信,這更是讓李世民覺得不對勁。
畢竟按照李世民的認知,李逸應該舉薦一個人去登州才對。
可李逸並沒有這麼做。
他什麼都沒做。
沒有舉薦任何人,去登州當這個刺史。
因此,李世民開始懷疑,究竟是李逸離開的時候,早就與李麗質定了,到時候讓長孫衝來當這個登州刺史,還是李麗質臨時起意,想把長孫衝調離京城。
“父皇!”一聽李世民的問題,李麗質瞬間就委屈地嘟嘴起來,眨巴眼道,“長孫哥哥也是五的兄長啊,讓長孫哥哥去登州,當登州的這個刺史,也是舅舅的意思嘛…跟五有什麼關係呢?”
“……”李世民當場無語,暗道我信你個鬼!
李世民才不信李麗質的這番辭。
自家閨女,是個什麼樣的性子,李世民還是非常了解的。
李麗質越是這麼,心中就越是有鬼。
不用問下去,李世民也知道,此次長孫衝去登州,明麵上看起來,雖然是一個大好事,可結果……肯定不會有太好。
「哎,隻希望長孫衝這孩子,去了登州之後,能夠本本分分,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吧……」
李世民無語地搖搖頭。
畢竟君子一言、駟馬難追,更何況,他李世民又是一國子,出去的話,就相當於潑出去的水,怎麼收也收不回來。
“五,是不是之前,李伯安就與你合計過,舉薦長孫衝去登州?”李世民看似隨口地問了一遍。
但李麗質也機警,並沒有回答,反而是裝傻地眨眨眼,咧嘴一笑端起茶:“父皇,您累了吧?先喝口茶吧!”
“……”李世民無言以對。
他對李麗質,是完全沒辦法啊!
這麼一個可愛的閨女,質問他也舍不得。
“五啊!”端起茶盞喝了一口,李世民認真地看著李麗質,提醒道,“再怎麼,長孫衝也是你堂兄,千萬別做出,讓你母後跟舅舅為難的事情,打鬧就算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