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情況貌似有些不對勁兒啊!」
「我隻是來帶鄭安一個人,去侍衛坊的啊!」
「若是他們這麼多人,一起去侍衛坊的話,那我還怎麼行事?」
「豈不是竹籃打水,一場空了嗎?」
侍衛的心中,此刻很糾結。
因為他此行的目的,就是鄭安一人,可是有程處默在,他根本就打不過程處默啊,又怎麼能抓住鄭安呢?
完全就是方夜譚了!
“在前麵帶路啊!你特娘的,還傻愣地站著作甚?”程處默見那侍衛居然沒動,不由沉眉怒瞪了他一眼,眼神很是凶煞。
“……”侍衛頓時就無言應答了。
在程處默麵前,他根本就沒有絲毫脾氣。
畢竟你打也打不過人家。
再了,有魏舒玉在,那可是魏征的子嗣,現在人家也不是紈絝公子哥了,想設計騙他們又騙不了。
這就很難受和無助了。
“是,末將這就帶路。”侍衛皮笑肉不笑地回答,然後轉身在前方帶路。
不過他心中,卻是一直在盤算著,到底該找一個怎樣的理由,才能夠單獨將鄭安一人拿下,從而還不會讓程處默等人生疑?
又或者……直接將他們這幾人,帶到私處去,把他們全都給綁了?
想來想去,那侍衛的心中,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。
「罷了,大不了,先將史萬斤給除掉再。」
無奈之下,侍衛心中隻得如此而想,然後帶著楚離陌等人,一起前往侍衛坊的牢房去。
可是那侍衛殊不知,他在前方帶路的時候,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魂不守舍,以及眼神之中閃過的一抹遲疑,卻是完全被魏舒玉看在了眼裏。
如今的魏舒玉,已經不是之前那個……隻知道玩樂的紈絝了。
自從他改掉了這些漏習之後,他就經常向他老爹魏征,請教一些為官之道、請教一些察言觀色之術,而且這些東西,通過在朝堂之上的磨練之後,魏舒玉更加嫻熟了。
因此,魏舒玉很快就看出來這侍衛,貌似有些不對勁兒。
“處默兄。”魏舒玉看似隨意地叫了一聲程處默,然後就攀著程處默的肩膀,將他心中的猜測,道給了程處默。
程處默頓時一愣,眨了眨眼,然後滿目狐疑地看著魏舒玉,輕聲問道:“舒玉兄,你該不會是……有些太多心了吧?”
雖然沒有回答,但魏舒玉卻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。
見此情形,程處默不得不警惕起來。
盡管他一直都是頭腦簡單、四肢發達,但是與李逸曾經一起,經曆過行刺一事之後,他也稍稍增長了一些智商。
於是,程處默隨口問了一聲:“對了,兄弟,你剛才來找我們,所謂何事啊?”
正在沉思中的侍衛,聽到程處默這話之後,方才豁然回神。
“沒什麼大事,將軍。”侍衛笑了笑,然後一本正經地回道,“末將此次前來,也是為了替駙馬爺,給鄭郎君帶一句話,不過諸位郎君一起去侍衛坊,末將也正好省了麻煩。”
“什麼話?”鄭安有些狐疑地插聲。
因為鄭安知道,一般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,李逸都是不會找人給他帶話的。
而且,就算是要帶話,那李逸也不會隨便派一個人來。
一般而言,要麼,李逸會派玥兒來通知他一聲,要麼,那就是國公府的老楊來通知他一聲。
從他與李逸認識以來,李逸就從來沒有找過其他外人,來通知他。
所以鄭安內心警惕了一下,對侍衛的話,很是狐疑。
不過,對於鄭安心中的想法,不光是程處默等人想不到,那侍衛也完全沒有想到。
“是這樣的,郎君。”侍衛心中想著,反正他現在,想要將鄭安一個人帶去,那是完全不可能之事了,索性還不如老實交代,免得有人在心中懷疑他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於是,侍衛將牢房之事,一起告訴了鄭安等人。
霎時,程處默頓時就咧嘴大笑,看著鄭安,一臉調侃的語調道:“沒想到啊,鄭兄,你竟然還有這個膽子,敢派人來書院鬧事!”
“是啊,鄭安兄!”杜構也跟著起哄,很是哭笑不得地,“我也沒想到,鄭兄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。”
“……”鄭安頓時就嘴角一抽,看著他們二人,“你們當真以為,我犯了失心瘋嗎?”
程處默一臉認真色,上上下下地瞅了鄭安好幾眼,而後直接大笑出聲:“鄭兄,你別,我看你還真有這個可能,哈哈……”
“就是就是!”杜構跟著大笑。
二人笑得連肚子都有些疼。
鄭安會做這種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