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鮮血,也從盧青海口中噴出。
“噗……”
盧青海整個人被揍得莫名其妙,呼吸也是變得奄奄一息。
而這還不停。
程知節已經再次抬步,朝著盧青海又過去。
“程知節,你這是幹什麼?!”
“程知節,你憑什麼隨便打人!”
“住手!”
一道道喊聲,從盧家人口中發出,立馬就有人衝上去,準備攔住程知節的路,不讓他再次對盧青海動腳。
“哼?憑什麼?”程知節滿臉冷笑。
腳步依舊沒有停下。
站在盧家官員麵前,程知節方才停下步伐,眯緊雙眼,大怒道:“你們盧家人做了什麼勾當,難道還要老夫多?!”
大罵間,程知節將信箋提起,伸向盧家眾人眼簾。
盧家眾人一臉納悶地湊過去,目光落在信箋上。
幾乎霎時,所有盧家人都是臉色大變,渾身猛地一驚,被嚇得臉色都是一片鐵青之色。
“這不可能!”
“不錯,咱們盧家人,一向都是行得端、坐得正,怎麼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!”
“就是,程知節!杜相公被人暗中下毒一事,已經早就水落石出,是王霸下的毒,絕對不可能是信箋上麵所寫!”
“肯定是有人故意誣陷!”
“對,肯定是有人誣陷!”
一道道反駁聲,幾乎就在霎時響起,震蕩在空氣之中。
這事兒對於他們來,簡直就如一道雷,猝不及防地轟下那般危險。
毒害朝廷重臣,那可是株連九族之罪!
更何況,還是毒害杜如晦?
他們哪裏會犯這種錯?
王家不就是因此,而失去了長期已久的世家之位嗎?
現在的長安城內,哪裏還有王家世家?
王家早就已經除名了。
這件事,他們不用認真地去想也能夠知道,肯定是有人,要趁機暗中對付他們盧家。
而想要對付他們盧家的人是誰?
不就是李世民嗎?
不就是李逸這惡心人、討人厭的家夥嗎?
因此,想到此處的盧家官員,立馬怒瞪雙眼,看向李逸就大罵起來。
“李伯安,你個卑鄙人,為何要下如此下三濫的手段,趁機來汙蔑我等,汙蔑盧青海?!”
“李伯安,你這個無恥之徒,咱們盧家人就算是死,也絕對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?”
“李伯安,肯定是你!”
“對,肯定是你剛才,趁機將此書信塞入盧青海懷中,然後再趁機拿出來的!”
盧家人的斥責大罵聲,一片接著一片。
整個書院門口外,儼然變成了一個菜市場那般,吵鬧喧囂得不行。
然而對於他們的大罵,李逸卻是笑了笑。
“既然你們執意認為,是我李伯安,想要趁機來汙蔑你們,那容我鬥膽,敢問諸位盧家同僚一聲,我李伯安何德何能,敢汙蔑爾等世家大族之人?”
“難道,我特娘一是閑得沒事做了,要來跟你們吵鬧?連書院的學子都不教了?”
“你們以為,你們比我書院的學子還重要?”
完這三句話後,李逸冷冷一笑,很是嗤之以鼻地‘哼’笑了聲,“再了,這信箋上麵的字跡,一看就知是寫了許久的,爾等如若不信,為何不讓精通書法之人來查看一番,隨口就亂開黃腔地汙蔑我?”
“我李伯安,在書院好好教導學生,你們在書院下毒也就算了,竟然還汙蔑我?”
“聖上!”話間,李逸衝著李世民抱拳一禮,很是惱怒地道,“微臣不能受此願望,還請聖上替微臣作主!”
李逸恭恭敬敬地行著禮,一點兒也沒有要起身的架勢。
甚至連腰都彎成了九十度。
貌似李世民不給他作主,今日他就不起身來。
李世民看到這一幕,頓時就會心一笑。
李逸這出苦肉計,甚至這出偷梁換柱之計,轉移注意力之計,用得如此嫻熟,也的確是大出了他意料之外。
「沒想到,李伯安這子,竟然還真得到了藥師的真傳!」
「日後,必然是一個得力助手!」
不過這些,也隻是心中一想而已,李世民是萬萬不會出來的,畢竟他可是當今聖上。
而且李逸這麼做,也是給他平叛盧家世家。
至於這信箋的真假,現在也不重要了。
“都給朕閉嘴!”李世民忽然大喊一聲,打斷了盧家官員的大聲辯論,與此同時,他又看了看李逸,眉梢微蹙地揮手道:“李伯安,你先給朕起來,孰是孰非,待調查清楚後,朕自會知曉!”
然而,盧家眾人雖然住嘴了,可李逸依舊沒有起身,繼續保持著躬身姿勢。
“……”李世民臉色一陣微抽。
倒是程知節,發現了這一幕後,立馬就看懂了風向。
趕緊上前兩步,他對李世民抱拳出聲道:“聖上,李伯安這子,雖然一向懶散慣了,不過卻也是一個誠實之人,不如……微臣提議,讓精通書法之人,查看一番,也好還大家一個清白?”
果不其然。
經過程知節這麼一幹預,李逸立馬抱拳:“還請聖上替微臣作主!”
盧家官員也不甘示弱,跟著李逸一起出聲:“請聖上替微臣作主!”
就連邊上的百姓,看到了這一幕之後,也是毫不遲疑地出聲:“還請聖上,替公子作主!”
李伯安是什麼人,百姓眾人心中十分了然。
在他們心中,李逸正如他自己剛才所那樣,放著好好的書院學子不教,他難道會有這個閑工夫,來汙蔑盧家人嗎?
更何況,他們每一家的學童,每日回家之後都會,他們放學離去了,有時候發現李逸還在書院,給他們編纂教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