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唐,長安城。
醉仙樓內。
由於漢王李元昌,突然從梁州來京,在醉仙樓喝酒鬧事,導致原本還一直比較熱鬧的酒樓氣氛,此刻早已消散不見,變成了鴉雀無聲的一片。
許多經常光顧酒樓的常客,此時也都是噤若寒蟬,不敢胡亂出聲一道。
不少食客的手中,此時還拎著未放下的酒盞,傻傻地看向二樓樓上。
今日鬧事的人,可不是一般人。
漢王李元昌,那可是李世民的親兄弟!
更是駐守梁州的都督!
無論是他的身份,還是他的地位,都極其之高。
而且,此人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,敗壞風紀。
雖然這些年來,他在梁州老是做出一些荒唐之事,不顧顏麵地給皇家蒙羞,惹得有很多的老百姓、梁州官員紛紛一起投訴,可李世民也不過是用「手赦」,來嗬斥他兩下,以示懲戒而已。
至於真正的具體懲罰方式,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出現。
這就導致了,百姓們對他怕得毫無辦法。
而李元昌,也因此變得越來越放肆。
以至於今日,他從梁州來了京師,在醉仙樓內看上了一名歌舞女子,想要將其帶走,卻被徐掌櫃出麵阻攔,當場就借機在醉仙樓內,鬧起了事來。
此刻李元昌的粗掌,正抓著歌女影的玉手,不顧憐惜地橫眉怒臉,都已經把影的手腕處,給勒出了一道醒目的紅痕。
這副粗暴的動作,惹得影滿臉希冀地盯著徐掌櫃,雙眼祈求徐掌櫃的幫助。
很是楚楚可憐,又滿帶無奈。
四周的食客見此,雖然他們心頭怒氣燃燒,卻也不敢有人強出頭,去觸碰這個黴頭。
連李世民都不責罰漢王,他們這些個普通老百姓,又能作何?
隻能成為他們心中,最嫌棄的那類‘高高坐起’之人。
“漢王殿下。”徐掌櫃已然早在李元昌的身邊。
看著影忍著手腕處傳來的疼痛,又一副淚花滴答的委屈模樣,徐掌櫃強忍著心中的惱怒,擠臉賠笑道:“您先鬆開這位娘子的手,別把人家給弄疼了,咱們萬事好商量嘛…您看如何,漢王殿下?”
徐掌櫃將自己的身份壓得很低,語氣也十分謙卑。
他也不敢得罪漢王啊…
若是被漢王命人給揍一頓,那豈不是白揍了?
畢竟,連李世民也不責罰他…
就算他身後,有李逸這條大腿給他撐腰,可徐掌櫃也難保,李逸究竟會不會撐得住。
李元昌又不是長孫衝那般傻,很容易好對付。
李元昌見狀,非但沒有立馬鬆手,反而是力道更加重了一分,抓得影當場疼得掉淚,不過影卻還是很堅強,並沒有哭訴出來。
而是強忍著疼痛,咬緊了牙關。
“哈哈!”李元昌大笑起來,抬了抬抓影的手,渾不在意地道,“你看,人家姑娘家都沒疼,你特娘亂吠什麼?”
“……”徐掌櫃嘴角一陣抽搐,內心是超級想揍人了。
如果不是他身份低微,徐掌櫃還真就動手了。
可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,李元昌這個禍害,他不能貿然得罪。
徐掌櫃隻得將一切,全忍住在心頭。
於是,徐掌櫃隻得繼續賠笑:“漢王您的極是。”
“可是漢王殿下,您想啊,人家不過是一名歌舞女子,身體屠弱,全憑一雙靈巧的手吃飯。”
“既然漢王殿下,您對影姑娘有意,又想要帶走娘子,那您也得擺出偏偏氣魄,這樣才能更符合您的氣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