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情,他也覺得十分奇怪。
因為他們前腳才接近大唐戍邊,後腳他的兒就出了事。
明顯像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而且,依照他對李世民的了解,對大唐軍隊的了解,無辜殺害邊鄰國人的事情很少。
也正是因為他兒遇害,族中便有人提議,奪下大唐戍邊城池,替他兒報仇。
這事兒總感覺,是受了他人的挑撥。
“哼!”斛斯可汗冷哼了聲,明麵上還是與駱賓王這個大唐使者不對付,並且放下狠話,“好,本王倒要看看,你能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!”
扔下這句話,斛斯可汗拂袖轉身,“放他進來。”
“呃……是,可汗。”守衛見狀也不好阻攔,帶著駱賓王,一道進入了營帳內,方才守在門口外麵。
不過這些守衛,都是斛斯可汗的親信。
營帳內。
斛斯可汗正坐在可汗的高位上,自顧自地斟了一碗酒,一邊微微愜意地喝著,一邊看向駱賓王,淡淡出聲道:“吧,你們大唐人殺害我兒之仇,本王是算?還是不算?”
駱賓王見狀,也斟了一盞酒,輕喝一口,方才道:“斛斯可汗,我有個消息,不知你想不想聽?”
斛斯可汗眼角一眯,頓時惱怒一臉,“有話就,有屁就放,少在本王麵前臭羅嗦!”
駱賓王見狀,笑了笑,便將一折疊的紙條拿出,看了看身邊的侍衛,遞了過去,“給你們可汗瞧瞧。”
那守衛一愣,不過眼看紙條折疊著,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,心神不靈地拿著交給斛斯可汗。
斛斯可汗也是一愣,“什麼玩意兒?在這上麵下了毒,想要趁機害我性命?”
“斛斯可汗多心了,想要害你性命有何難?隻需讓江夏王大軍一揮,即可順利拿下,哪裏還需要我來當使者,與斛斯可汗商議?”駱賓王淡淡喝酒,麵色不驚。
這一下,更是聽得斛斯可汗,當場的滿臉吃驚。
“江夏王也來了?”
暗暗驚訝一聲,斛斯可汗眯起眼,打開紙條,看到上麵的消息之後,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一臉。
而斛斯可汗整個人,更是被上麵的親筆,雷得目瞪口呆。
“這……”
“怎麼可能……”
盡管心中有所猜測,但是,當他親眼見到這個消息,雖然與內心的想法差不多,可還是不敢相信。
同樣是一個地方的人,同一個少數名族,竟然會這麼狠?
需要如此趕盡殺絕?
“這親筆……是可汗的?”愣了良久之後,斛斯可汗才從吃驚中回神,看向駱賓王。
雖然他自己的確是認識,李世民那熟悉的飛白體字跡,但還是下意識地詢問一聲。
“不錯。”駱賓王點頭一笑,同時又拋出另外一個消息來,“斛斯可汗可知道,貴公主現在何處?”
斛斯可汗額頭上閃過一縷不安。
“何處?”斛斯可汗沉眉。
“放心,貴公主現在很安全,那些個反賊,想必現在已經被處理掉了。”駱賓王頓了頓,喝了口酒,才道,“歸公主現在,想必正與我家公子在一起。”
“你家公子?”斛斯可汗蹙眉不解。
麵前這書生,到底是何方神聖?
那公子,又到底是何方神聖?
駱賓王見狀,笑了笑,露出一口白牙,“我家公子,乃是軍神衛國公府的三公子,當今駙馬爺,大唐書院的院長!”
不知不覺,駱賓王感覺道出李逸的名號,很有一種與榮有焉的舒服感。
斛斯可汗這才回過神來。
“衛國公家三郎,李逸李伯安?”斛斯可汗震驚道。
“嗯,不錯,正是我家公子。”駱賓王點頭出聲,“讓我來當使者,與斛斯可汗相互商議大事的人,也是我家公子,要不然,江夏王早就命掃北王揮兵殺來,哪裏還輪得到我,來與斛斯可汗一起商議大計?”
“呃……”斛斯可汗瞬間就沉默了。
李伯安的名聲,他也有所了解。
主要是從他女兒那裏,了解得到的消息。
而且,大唐書院的開設,也通過《長安日報》傳遍了下,他曾經命人去買過一份報紙,所以也知道,李逸的為人可信。
但駱賓王這麼一,空口無憑,他還是不敢冒這個險。
“空口無憑。”斛斯可汗沉眉盯著駱賓王,出聲道,“你的話,可否能夠代替江夏王?代替大唐的意?”
駱賓王毫不遲疑點頭:“斛斯可汗盡管放心,我大唐人,一向守誠信,言出必行!”
斛斯可汗不話了,陷入了沉默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