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掏不要緊,這一掏之下,鄭安再度懵逼了。
腦子突然就想起,自行車已經被程知節給誆走了。
而那兩斤茶葉,也正好在自行車上!
“我特麼……”鄭安當場都差點兒哭了,眼圈處已經有淚花,開始不停打轉起來。
但鄭安強忍著淚水,沒有流下眼淚。
“你怎麼了,鄭兄?”李逸看得不明所以。
特別是鄭安現在,還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,如同受了委屈的媳婦一般,看起來就我見猶憐的。
“沒……沒什麼…”鄭安趕緊搖頭,揉了揉眼珠,側過頭道,“風太大了,眼睛進沙子了…”
“……”李逸滿臉莫名其妙。
倒是程處默,頓時就忍不住內心那股想笑的衝動。
特別是鄭安剛才這番話,再與之前他的自行車,被自家老爹搶了一事聯想起來,程處默就咳咳地咳嗽不斷。
“那個……我還有事,伯安兄弟,我先走了,你們慢慢聊。”
程處默立馬起身,走出了好幾米之後,瞬間放聲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笑死我了!”
“哈哈哈,鄭兄,想不到你子也有今,不是不報,而是時候未到啊,哈哈哈哈!”
“不知怎麼的,本大少的內心,莫名奇妙的一陣舒服啊……”
程處默完全沒有掩飾大笑聲,雙手叉腰,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很是嘚瑟地抖著身子,離開了國公府。
然後身子一轉,就朝鄭安的作坊而去。
……
國公府內。
程處默已經遠去,但他毫不掩飾的大笑聲,還在空氣中不斷回蕩。
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,在空氣中凝結。
“……”鄭安無語地轉眸,看向李逸。
李逸更是一陣莫名其妙。
“怎麼了,鄭兄?發生了什麼事兒?”李逸不解地出聲詢問,為何鄭安會有如此得意表情,程處默又會如此放肆大笑。
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,還是人性的扭曲?
“哎……”鄭安滿臉憂傷。
腦內想了又想,最終,鄭安還是將事情的經過,全都給李逸講了一遍,滿臉生無可戀地低著頭。
李逸:“……”
這特麼,還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,就怕豬一樣的隊友!
對於鄭安,李逸一時都不知道,到底該什麼才好。
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來得這麼湊巧。
而且,他來的時候,還偏偏騎著自行車,被程知節忽悠走了自行車,順道連自己的茶葉,也被程知節捎帶給順走了。
“鄭兄,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啊……”李逸歎氣搖了搖頭,不過,關於程知節的壞話,李逸是不會的。
他李伯安,從來都不是一個,會在背後人壞話的人。
“鄭兄。”李逸盯著鄭安,叮囑道,“我勸你以後,要是碰見了程叔,你最好是繞著走,否則一不心,你就會著了他的道!”
“還有,你先回去吧,自行車你自己看著辦就行,不必問我。”
李逸頓了頓,又繼續出聲道,“我勸你現在,還是趕緊回去吧,要是回去晚了,隻怕自行車會少幾輛的…”
起先,鄭安還聽得很是明白,並且,又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。
可是李逸後麵的話,卻是讓鄭安當場就發了楞。
“伯安兄弟,你這話……是什麼意思?”鄭安不解地看向李逸,疑惑道,“為何我回去晚了,自行車會少?”
李逸嘴角一抽。
鄭安今日的這個智商……是被程知節徹底碾壓傻了嗎?
這麼明顯的,都看不到了?
“哎……”內心輕歎了口氣,李逸提醒道,“因為程處默這家夥,可能已經去你作坊內,偷自行車去了!”
“啊——”鄭安頓時大驚駭然。
不過,當他想了想李逸的話,又聯想起程家父子二人,都是臉皮厚度+10000的無敵強度,鄭安立馬恍然明白過來。
內心一個機靈,鄭安直接從座上站起。
“伯安兄弟,弟告辭了!”扔下這句話的同時,根本沒有太多耽擱,鄭安直接衝一般似的,徑直朝自家作坊快步而去。
那速度,簡直比百米衝刺的冠軍還要勇猛。
看著倉皇而逃的鄭安,李逸抿了口茶,目光眺望,衝門口處搖頭歎道:“果然,鄭安這家夥今日的智商,已經完全被程叔按在地板上,給摩擦透光了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