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郎,你可知道,東瀛國來的遣唐使,今日已經抵達長安了?”李靖麵色鄭重地道。
空氣中的氣氛,因為李靖這句話,突然顯得有些隆重起來。
“怎麼了,父親?”李逸見狀,不由微微一愣,有些不知所以然地道,“孩兒今日,已經見過他們了。”
“你見過了?”正在喝茶的李靖,頓覺驚訝無比,險些將一口茶給噴了出來。
趕緊放下手中的茶盞,李靖眯眼瞪著李逸,直聲問道:“汝何時見過?”
李逸見狀,心中也沒有絲毫隱瞞的打算,繼而一本正經地道:“晌午的時候,醉仙樓裏出了事,徐掌櫃派人來找孩兒,是有東瀛人在醉仙樓中鬧事,孩兒便去見過了。”
一聽李逸這話來,李靖心中頓時便覺得,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。
於是,李靖眼眉微微低沉,正了正神色,麵色嚴肅道:“三郎,汝趕快將今日發生之事,原原本本地告訴為父。”
“是,父親大人。”李逸有些發愣地點了下頭。
隨後,他便將今日所發生之事,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靖,甚至,連醉仙樓生意賠償的處理之事,也全都和盤托出。
隻不過,李逸並沒有,有關醉仙樓的一切賠償,都是他一手策劃的。
然而,當李靖聽完李逸這番話之後,卻是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,眉梢緊蹙,眼孔微縮,那模樣看起來頗為凝重。
李逸見此,也不好貿然插嘴,打斷李靖的思索,隻好安靜地坐著不動。
過了片刻之後,李靖方才深吸一口氣,麵頰頗愁地歎聲道:“三郎,今日之事,你辦得有些不大妥。”
“怎麼了,父親?”李逸有些好奇,稍稍愣了愣,便凝眉道,“他們東瀛人,在咱們唐國的土地上欺負人,孩兒讓他們按照唐律賠償,這沒錯啊?”
李靖點了點頭,深以為然地道:“此舉雖然不錯,但你有沒有想過,還有其他的辦法,也可以輕易地解決掉此事?”
李逸搖搖頭,裝糊塗地出聲道:“孩兒不知。”
“……”頓時,李靖的嘴角,便不由微抽了好一下。
他一看李逸這般表情,就知道李逸在裝傻充愣。
畢竟,連這等損人重傷的方法,他都能夠想出來,李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,還有其他的辦法?
隻是李逸不願意去想而已。
但對於李逸這個,一聽就知道是「無比生硬」的謊言之話,李靖也沒打算直接破。
畢竟,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此時想要反悔,也已經來不及了。
“三郎,那有沒有想過。”李靖稍鬆了一口氣,這才繼續道,“他們這群東瀛遣唐使,畢竟是來我朝學習、交流的,而我朝一向乃是禮儀之邦,汝今日之舉,確實做得有些太過了。”
聽聞李靖這話,雖然其中有幾分道理,但李逸卻還是不敢與他苟同。
因為李逸心中非常清楚,東瀛人,完全就是一頭白眼狼,一顆牆頭草。
他們現在來朝,隻不過因為,他們國家目前正處於困難時期,想要學習唐朝的先進技術,來改善他們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