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掌櫃一個勁兒地低著頭,絲毫不敢抬眉起來與李逸對視,模樣表現得非常畏懼與自責。
“原來如此!”聞言,李逸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看似不以為然地擺手道,“罷了,這也不是你之錯,起來吧,徐掌櫃。”
“是,多謝公子。”答謝過後,徐掌櫃這才緩緩起身,站直了身板,滿臉嚴肅表情。
麵色凝重的李逸,將手中那張黃紙微微捏起,在犬上禦田秋、惠日二人的麵前輕輕一晃,便冷聲質問道:“二位大使,你們剛才……這不過是一場誤會?可如今,依某看來,這怎麼也不像是一場誤會吧?”
“這……”頓時之間,犬上禦田秋、惠日二人的臉色,便紅得如同豬肝一般難看,傻得啞口無言相對。
原本就冷峻的空氣,突然顯得格外地沉默起來。
“李醫師。”沉默了片刻,惠日突然深吸一口氣,抬眉出聲道,“話雖如此,但也不排除,這是他們醉仙樓的人,故意栽贓給咱們東瀛人的可能!”
“栽贓?嗬嗬……”李逸不由冷聲嗤笑一句,同時聳了聳肩。
“如今,人證物證俱在,莫非惠日大使以為,就因為你們東瀛人,是來唐的遣唐使,便有錯不認,還可以隨意汙蔑我唐人?”李逸語氣緊「逼」地質問道。
轟!
刹那,當李逸這句話剛一出口,四周圍觀的食客、路人、以及徐掌櫃等人,紛紛怒目而視他們一群東瀛人,眼神中憤懣得如同火在燒一般厲害。
“這群東瀛人,果真是不知廉恥的東西!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居然還敢出言汙蔑我唐人,是咱們故意栽贓他們?”
“嗬嗬……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鏡子,瞧瞧他們這群東瀛乞索兒的窮酸樣,有什麼地方,值得咱們唐人栽贓?”
“真是樹不要皮、苟且能活,人不要臉、下無敵!今日,某總算是長見識了!”
“如此不要臉的市井兒,居然也能來咱們唐國學習?某等懇請李公子,進宮稟報聖上,絕對不能讓此等卑鄙人,汙蔑了我大唐的土壤與空氣!”
“某等懇請李公子做主!”
雜七雜八的謾罵聲,以及懇請聲,忽然就如跌壩的大洪水一般,席卷而出。
這道道憤懣之言,差點將犬上禦田秋等東瀛人,直接淹死。
李逸見狀,微微一抬手,四周眾人便停止了聲音。
這時,李逸才掃了犬上禦田秋等人一眼,表情淡漠一笑,道:“既然二位大使執意如此認為,也好,那咱們便一道去聖人麵前,將此事弄個清楚明白!”
話間,還未等李逸來得及吩咐人,他邊上的程處默,便已經徑直一步踏出,抬腿便是一腳,狠狠地踢在跪地三人的身上。
“嘭!嘭!嘭!”
三聲重響傳出下,那三人疼得直縮身,臉皮直扭曲,儼然如同一名將死之蛇那般,整個人的身子都盤起來。
所有人見狀,全都瞬間愣住了。
李逸也有些發愣,看了看出手揍人的程處默,詫然出聲問道:“處默兄,你這是作何,為何出手打人?”
“伯安兄弟!”程處默咬著牙,冷冷地瞪了東瀛人一眼,臉色陰沉地道,“依某看,還不如將他們活活打死來得痛快,這等卑鄙之事,豈可髒了聖人的耳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