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日深吸一口氣,而後盯著犬上禦田秋,冷不丁地出聲道:“一個字,殺!”
見此,犬上禦田秋心中的那口惡氣,方才稍稍鬆了些許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現在就命人去傳信,趁早將李伯安給暗殺了?”犬上禦田秋出聲問道。
“不急,犬上。”惠日搖了搖頭,看向犬上禦田秋,鄭重其事地道,“你先勿要著急,我且問你,這些以來,你可有摸清楚李逸常去之地?”
“摸清了。”犬上禦田秋點點頭,從案桌內的抽屜中,取出一片白紙遞給惠日,同時出聲道,“這上麵的地方,便是李逸常去之地。”
惠日半眨著眼,接過犬上禦田秋遞過來的白紙,仔細看了起來。
但見那張白紙上,用紅顏色標注的地點,除了醉仙樓之外,便是去皇宮的路上、回家的路上。
看著這三個地點,沉吟了片刻,惠日搖頭道:“犬上,這三個地點,都不適合刺殺。”
“為何不可?”犬上禦田秋冷哼一聲,道,“咱們培養在唐國的殺手,可不是一般唐人侍衛所能比的!”
“我自然是知道這些。”惠日點點頭,而後凝重地盯著犬上禦田秋,道,“咱們既然想要除掉李伯安,一不做二不休,就必須要做得幹淨,而且,還不能引起他人的懷疑。”
“這是何故?”犬上禦田秋有些疑惑地問道。
“很簡單。”惠日道,“這李伯安,不光是李靖的子嗣,而且還是唐官,這三個地點,不光人群多,而且守衛肯定也多,咱們不好下手,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女衛的厲害,你難道忘記了?”
經過惠日這麼一提醒,犬上禦田秋瞬間明悟過來。
想到李逸身邊的玥兒的厲害,犬上禦田秋就不得不重新審視起——這次想要刺殺李逸的刺殺行動。
“那你,咱們到底該如何做才好?”犬上禦田秋直聲問道。
“咱們必須製定一個完整計劃。”惠日頓了頓,微微沉吟,便道,“咱們先將李伯安身邊的女衛引開,然後,才好對李伯安下手。”
犬上禦田秋聞言,頓時笑了起來。
惠日一向為人穩重,既然惠日如此,那麼他心中,必然是已經有了主意。
想到此處,犬上禦田秋便笑道:“惠日,趕快把你心中的計劃,來聽聽?”
“好!”惠日點點頭,便與犬上禦田秋輕聲了起來……
一場刺殺李逸的計劃,已經緩緩地拉開了序幕,但此刻的李逸,並不知曉這些,此時,他已經回到了府上。
好巧不巧,正廳中,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坐著,如坐針氈地等著李逸。
“鄭安?”李逸詫異地看了堂內的鄭安一眼,一邊走過去,一邊好奇問道,“鄭兄,你找某有事?”
“公子。”一聽到李逸的聲音傳來,鄭安立馬從座上直身站起,麵色苦澀地道,“公子,你可算是回來了!”
李逸見狀,心中有種情況不妙的感覺升起。
“怎麼了,鄭兄?”李逸一邊示意鄭安坐下話,一邊喝了口茶,方才出聲道,“看你如此著急之樣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公子!”鄭安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,盯著李逸道,“人運往藍田縣的肥皂,在半道上被人劫了,而且,某手底下的人,此次也死傷好幾十人。”
李逸放下茶盞,詫異大驚地看著鄭安,道:“被人劫了?”
“不錯,被人劫了!”鄭安點點頭,臉上心有餘悸地道,“若不是某的手下拚死保護,而且某也跑得足夠快,隻怕此次……公子已經看不到人的身影了。”
李逸微微沉吟了片刻,深吸一口氣,問道:“他們的人手,多不多?”
“不多,隻有十來個人,不過他們個個,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!”鄭安微微皺眉道,“看他們的身手,有些像是官兵!”
“官兵?”李逸眯緊了雙眼,腦中仔細地想了想,也想不出,究竟有誰敢搶劫皇商。
光化日之下,如此大膽之人,李逸實在是想不到。
“既然如此。”李逸微微沉吟了片刻,便抬眉看向鄭安,緩緩道,“那你明日,再行押送一次,某親自隨你走一趟。”
“公子,您不可前去冒險。”
鄭安一聽李逸此言,當即出聲勸解道,“人這次折了就折了,就當是吸取了一個教訓,大不了以後,再重新找回來便是,您可不能因此去冒險啊!”
“鄭兄,咱們的肥皂,是要打響整個唐國地境的。”李逸搖搖頭,而後一本正經地盯著鄭安,冷笑道:“既然,他們敢在你我頭上動土,那麼,咱們就必須,也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。”
李逸心中隻知道一個道理: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;人若犯我,我比誅之!
因此,此次鄭安的商隊被劫,李逸不得不出手相助。
鄭安見李逸執意如此,怎麼勸也勸不住,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