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月二十三日,年這一。
李靖早早上朝而去,李逸穿了一身白色衣衫,正準備出門去接杜妹進宮,卻不想在門口處,碰到了一臉黑沉無比的程處默。
那一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眸,似乎能夠殺得死人一般,死死地盯著李逸。
“處默兄?你怎麼在這?”李逸見狀,不由詫異地問了一聲,“莫非今日不上早朝?”
“哼哼,李伯安,你少在某麵前,給某轉移話題!”程處默沒好氣地瞪著李逸。
他剛準備破口大罵,但見周圍還有他人在,程處默立馬將李逸拉倒一邊,指著李逸的鼻子,當場就是一陣痛斥:“李伯安,你這個大騙子,居然敢騙某,你還拿某當兄弟嗎!”
“???”李逸聽得一陣莫名其妙,眨巴著雙眸,一臉無辜地道,“怎麼了,處默兄?可是有什麼誤會?”
“誤會?誤會個屁!”程處默罵了李逸一陣,頓覺心頭痛快多了,這才冷哼一聲,道,“伯安兄弟,某且問你,那群東瀛人……是不是你派人去殺的?”
李逸一本正經地搖頭,非常認真地道:“你可別亂啊,處默兄,某可是一直都在長安城內!”
“嗬嗬。”程處默瞥了李逸一眼,心中暗道一聲「我信你個鬼,你子壞得很」,而後便將事情的經過,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逸。
“……”李逸看著程處默這般委屈模樣,似媳婦一般,不由一陣哭笑不得。
“咳咳,處默兄。”李逸深吸了一口氣,鄭重道,“真不是某派人去的,而是金吾衛的楚離陌將軍,為了報答你我對他的相救之恩,他自己去的。”
程處默不信,鼓著雙眼問道,“此話當真?伯安兄弟,你可別騙某!”
“自然是當真!”李逸認真臉道,“某何時騙過處默兄?”
“特娘的!”程處默見李逸不像是在謊,當即大罵一聲,咬牙道,“走,伯安兄弟,某隨你一道進宮,去好好地教訓這子一頓,居然事先也不通知某一聲,搞得某白白地跑了一趟!”
“……”李逸無語啞然,看著程處默,笑聲道,“處默兄,是你自己撒起腳丫子就跑了啊,連個人影都找不到,你自己捫心自問——誰能告訴你?”
“呃……”聽到李逸這話道來,程處默頓時就沉思起來,腦中仔細地想了想,若有所思地點頭道,“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!”
“……”李逸不再與程處默多費口舌,轉身就要出門,同時一邊道,“處默兄,某還有事要忙,就先走了。”
“哎,等等,伯安兄弟!”程處默急忙喊道,快步走向李逸,與他一道出府,一邊問道:“伯安兄弟,你這是要去哪?”
“去接妹進宮,參加一個詩會。”李逸笑著道。
程處默愣了愣,忽然點頭笑道:“嘿嘿,既然伯安兄弟要去,某也去!”
“……”李逸駐足停下,看了程處默一眼,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道,“某與妹一道去,你跟著某幹啥?趕緊回家去,叫上你家大娘子一道去啊!”
罷,李逸轉身就走,不想再去搭理程處默。
但程處默卻是咧嘴一笑,死皮賴臉地跟著,同時嘿嘿一笑,道:“伯安兄弟,幹嗎這麼氣?妹也是某的妹,難道……某去看看妹也不成?”
“……”李逸竟然無言語對,懶得搭理程處默,上車便前往杜府。
可程處默也不墨跡,立馬跟著李逸上車,坐在了身邊。
“……”李逸看了看程處默,突然發現,程處默這貨的臉皮,是越來越得到程咬金的「精髓」遺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