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今夜前來襲擊的東瀛人之中,除了他們的首領犬上新一還活著之外,其餘東瀛人基本已經被屠殺殆盡。
至於那幾名藍田縣的唐人,則是有幾人最先見勢不妙,率先撒腳丫子逃跑了,程處默獨自一人騎馬追了上去。
看到李麗質、杜妹二人也與李逸一道出來,羅通指了指地上身受重傷的犬上新一,大笑道:“伯安兄弟,此人就是這群東瀛人的匪首,兄弟們沒有痛下殺手,留了他一條賤命。”
李逸點點頭,而後看了看四周亂七糟八倒著的屍首,硬是沒看到程處默的人影,不由心中好奇問道:“處默兄呢?”
“哼,伯安兄弟你別他了,起來……某心中就來氣!”邊上衣衫染血的尉遲寶琳,頓時不樂意地別過頭來,一臉憤憤不滿地道,“程處默那不要臉的貨,不僅搶了某的馬,而且還搶先某一步,追擊逃犯而去。”
“哈哈!”羅通、楚離陌、以及眾金吾衛聞言,紛紛忍不住大笑。
尉遲寶琳見此,立即微怒地瞪了眾人一眼,心頭這才稍稍解氣。
“……”李逸也是被尉遲寶琳的話,當場給惹得哭笑不得,微微搖了搖頭,倒也不用去擔心程處默的安危。
在此之前,他已經提前暗中吩咐玥兒,去找了藍田縣的知縣帶兵,將醉仙樓之外的五裏之地,統統給圍了起來。
縱然再有人趁夜襲殺而來,也不會顯得被動。
李逸的目光,從尉遲寶琳的身上收回,重新落在了地上的犬上新一身上,眯眼淡淡問道:“某且問你,汝等東瀛匪徒,為何要來行刺某等?”
犬上新一見到李逸完好無損,而且自己帶來的人,幾乎全都已死,咬牙冷哼一聲道:“李伯安,今夜咱們沒能殺死你,老子就不信,你躲得過初一,還能躲得過十五!”
“總有一,老子們這些東瀛人,一定能夠給犬上家族報仇,給咱們東瀛人報仇,將你這個畜生千刀萬剮、抽筋扒皮!”
犬上新一厲聲大罵道,雙眸的凶光,更是如同毒蛇一般,冷然至極地盯著李逸。
那一股股惡毒、怨怒的神色,似乎恨不得……現在就將李逸整個人,一口咬碎吞下,方才能夠一解心頭之恨。
“嗬嗬。”李逸冷笑,沒再搭理他。
對於這種,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之人,與他們多一句,都是浪費自己的時間,李逸沒有必要去浪費口舌。
想必從他的口中,也問不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。
然而,李逸身後的李麗質與杜妹二人見此,卻是頓時不由捏緊了兩雙秀拳,眉梢雙雙緊蹙,模樣看起來甚是冰冷無情。
“來人!”李麗質突然冷喊一聲,指著地上的犬上新一,不怒自威地出聲道,“將他拉下去,就地處決了!不!要千刀萬剮、剝皮抽筋!”
邊上的杜妹見此,也咬著牙,跟著李麗質附聲提議道:“三哥,對於他們這種人,就應該如此!”
話間,杜妹與李麗質二人,轉眸相互對視了一眼,二人的眼神之中,都非常明白對方的意思。
李逸是她們未來的夫君!
不管他們是何人,但凡是想要謀害李逸性命的人,都絕對不能對他們有仁慈之心,更不能對他們手下留情!
唯有讓他們這些人,與李逸生死相隔、不相往來,才能確保李逸的平安,她們二人才不會守活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