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叩!叩!叩!”
趁著程處默不注意,王績與虞世南,已經輕輕敲響了房門。
屋內。
才坐下沒多久的李逸、李麗質等人,一聽敲門聲響起,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。
“門外的人,該不會是程處默吧?”李麗質率先出聲問道。
“不會。”李逸搖了搖頭,笑道,“程處默那個憨貨,根本就沒有這麼斯文,玥兒,你去開門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玥兒點頭應了聲,走過去將房門打開。
霎時,虞世南與王績二人,一下就出現在了門口處,手上還保持著「敲門」的動作,隻是沒有落下。
“呃……”王績與虞世南二人,相互對視之間,麵色都有些尷尬地抽了抽,而後這才將手放下。
“虞少監,有什麼事嗎?”李逸詫異問道,看向虞世南。
至於邊上的王績,看起來已經有幾十歲模樣,李逸一時沒有認出來,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,索性就沒有去打招呼,免得尷尬。
“咳咳,沒什麼大事。”虞世南幹咳了聲,看到李麗質與杜妹也在,強顏歡笑道,“李伯安,公主,杜娘子,沒打擾到你們用膳吧?”
“已經打擾了。”李逸笑道,隨後擺手示意,“二位若是有事,不妨進來坐下吧。”
但見李逸如此,虞世南總算是放下了心,他就怕李逸沒打擾,客客氣氣地與他話,那就會讓他顯得有些尷尬。
與李逸相處也有一段時間,虞世南知道,李逸這麼一,顯然沒關係。
更何況,李逸還特地示意邀請了他們,一道進屋坐下相談。
“既然如此,那老夫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虞世南笑了笑,看了邊上的王績一眼,出聲邀請道,“無功,咱們一起進去,坐下再吧?”
“如此最好不過。”王績微笑點頭。
一聽虞世南對王績的稱呼,李逸心頭頓時一驚。
無功?莫非此人,是王績不成?
就是那個‘五言律詩’的奠基人?扭轉了齊梁餘風,為開創唐詩,做出了難以想象的大貢獻的王績?
李逸趕緊起身,對王績微微一禮,試探性地問道:“請恕伯安無禮,敢問,可是王公?”
王績一愣,看了李逸一眼,而後回神過來,擺手笑道:“此話言重了,駙馬爺,鄙人不過是一個行將入木的老頭而已,哪裏配得上這個稱呼。”
聽到王績這話,這一下,李逸心中立馬就石錘了。
眼前之人,肯定就是王績無疑了。
雖然李逸覺得,詩詞並沒有什麼大用,但像王績這種,將詩詞開創了一個局麵的人,卻是值得尊敬與敬重的。
“王公太過於謙虛了,王公自然是配得上這個稱呼。”李逸微笑示意,“王公,虞少監,二位請入坐,恕伯安招待不周。”
“呃……哈哈,駙馬客氣了。”虞世南與王績二人頓時一笑,擺手笑著坐下。
沒多久,店二也上了美酒佳釀來,然後退去。
“五,妹,你們去另外一桌用膳吧。”李逸看了李麗質幾人一眼。
李麗質等人見此,知道他們肯定是有事要談,於是乖乖地點點頭,然後起身,去了旁邊另外一桌坐下。
這一幕場景,倒是看得王績與虞世南二人心悅誠服,同時心中也有些尷尬。
“咳咳,李伯安,那咱們……也就長話短了。”虞世南掃了李逸一眼,直接道,“是這樣的,咱們二人就是想問一句,你剛才給程處默的那首詩,可否再寫一份,讓咱們拿回府上去珍藏?某還打算讓秘書省的人,在報紙上刊登出來。”
“???”李逸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二人,滿頭詫異道,“王公、虞少監,那首詩,也就是伯安隨便寫寫而已,沒這個必要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