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了,冷麵花又不是別人,她是老楊的女兒,李逸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,傷勢未好就離去?
若是她這一走,萬一遇上了世家大族的高手,怎麼辦?
豈不是送羊入虎口?
到時候,老楊還不得傷心死?
“可是……”冷麵花想拒絕,但李逸見此,直接當場打斷了冷麵花的話,道,“沒什麼可是的了,你就安心在府上養傷,外麵世家大族的高手,到處都在找你,府上安全些!”
生怕冷麵花不答應,李逸完全不給她機會,堅決道:“好了,此事就這麼定了,你趕緊回去歇息吧!”
扔下這句話之後,李逸便帶著玥兒出府,留下冷麵花一個人,還傻愣愣地待在原地。
而此刻,躲在暗中觀察的老楊,看著這一幕場景,他既不敢走出來勸解一聲,又十分擔心冷麵花的安危,一時心頭有些難受。
直到他看見,冷麵花由於了半晌,終於聽話地回了屋去歇息,這才將心放下。
——
此時此刻,李逸已經帶著玥兒一起,來到了皇宮內。
由於今日的色較早,李逸派玥兒去打探了一番,並沒有發現盧偉等人,有進宮來的跡象,於是他便帶著玥兒,一起前往秘書省去,並告知侍衛,一旦有盧偉等人的消息,就立馬前來知會他。
皇宮,秘書省內,中樞大殿內。
顏師古與虞世南二人,正在命人整理今日的《長安日報》,順道也將兩首上元節詩,印刷在了報紙最上方,顯得格外醒目。
同時,在詩詞的下方,還印刷著「新羅皇子樸恩晧,被駙馬爺命人扔下河」的事件,頗帶一種報紙的精髓。
隻不過,當看著其中的一首詩,上麵並沒有詩名,虞世南頓時苦惱地皺眉,整個人都是無力地坐著發呆。
顏師古等人,盯著這首未完成之詩,幾乎想破了腦袋,也想不到應該加一個怎樣的詩名,才能夠配得上這首上元詩。
實在是這首詩作得太好,他們不敢貿然亂添筆,生怕壞了這首詩的意境。
盯著報紙上的詩,沉吟了大半晌之後,顏師古忽然抬頭,看向虞世南,提議道:“看李伯安取名的風格有些隨意,咱們不如,就將它叫作「正月十五,夜(貳)」,怎麼樣?”
眼圈帶著一對熊貓眼的虞世南,先是愣了愣,隨後便趕緊搖頭,否決道:“老顏啊,你這詩名……取得也太沒品位了,你看這首詩,像是這麼隨意就能取名的嗎?”
顏師古哭笑不得地搖搖頭,又攤手道:“可是你自己看,「正月十五,夜」這首詩,不是同樣也能用這個名嗎?”
“這不一樣!”虞世南很認真地瞪眼。
“有什麼不一樣?”顏師古不解,道,“老夫看來,這都一個樣。”
“……”虞世南看了看顏師古,見他也不懂其中的奧妙,不懂詩詞的優美之處,索性也懶得與他爭辯,擺手道,“反正就是不一樣,你不懂的。”
顏師古嘴皮微微一抽,不滿地盯著虞世南,道:“老虞,你這話什麼意思?什麼叫老夫不懂?你自己來瞧瞧,李伯安那家夥取名,就是這麼隨意的啊!”
“嗬嗬…”虞世南瞬間無言以對,空氣有些尷尬。
沉默了片刻之後,虞世南別過頭,歎道:“哎,也不知道李伯安那家夥,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秘書省啊!這詩沒有一個詩名,怎麼刊發出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