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?”樸恩晧等一行人,頓時就是一臉懵,忍不住相互左右對視著,心中暗道,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樸恩晧也是詫異不已。
畢竟剛才在屋內,大家都還好好的,可是怎麼才收了金銀珠寶,他們一行人才出府,國公府的人就態度突然大變?
甚至還對他們撂下狠話?
樸恩晧看不懂了。
他身邊的兩名見證隨從,此刻也看不懂了,完全不明所以。
倒是邊上路過、停下的百姓,瞧見這一幕場景之後,頓時就相互議論起來:
“這不是新羅國的皇子嗎?好像叫樸啥玩意兒來著?”
“樸恩晧。”
“對!”那出聲的百姓,嗤鼻一笑,接著又道,“之前敢調戲公主與郡主不,這才從牢獄放出來,竟然還敢來國公府?”
“可不是嘛?某長了這麼大,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居然還有臉來國公府找公子賠罪?”
“哎,你們看到了嗎?他們還抬著箱子呢,居然以為,靠著金銀珠寶,就能夠讓公子原諒他?”
“嗬嗬,真是好笑!”另外一人,突然笑著出聲道,“就算是將這些金銀珠寶給某,某也會像公子一樣,將他們攆出來,這種人,簡直髒了地!”
“對對對,就是!”
不少的百姓,紛紛附和著,一道道議論聲也毫不掩飾,直接逼入了樸恩晧的耳際之中。
樸恩晧頓時臉就黑了一片,比壓城的烏雲還要黑。
直到此時此刻,他才反應過來,之前李逸根本就沒有原諒他,什麼「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隨風飄散吧」,全都是假話!
樸恩晧氣得鼻孔冒煙,狠狠一咬牙,便拂袖轉身而去。
跟在他身後的兩名隨從見狀,也立馬跟上,腦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,連忙向樸恩晧道:“皇子,您先不要動怒!”
“啪!”
樸恩晧隨手一巴掌,就打在了開口的隨從腦門上,大罵道:“老子現在都被李伯安那家夥故意羞辱了,你還讓老子不要動怒?要不你來試試?”
隨從見此,卻是依舊笑嗬嗬地道:“皇子,屬下與你個事兒,你就明白了。”
“什麼事!”樸恩晧一邊氣鼓鼓地回府,一邊沒好氣地問道。
“是這樣的,皇子。”隨從依舊不溫不惱,道,“屬下打聽過,唐國的皇商鄭安,曾經與駙馬有過幹戈,但他現在與駙馬,關係不是一般的好。”
聽到隨從此言,樸恩晧的腳步,頓時就緩了下來,轉頭看著隨從,出聲道:“此事怎麼?”
隨從不敢遲疑,立馬將他調查到的消息,一五一十地道來。
直到講完了故事之後,隨從才笑嘻嘻地道:“皇子,您想啊,畢竟您與鄭安所作之事不同,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。”
“駙馬現在,正在氣頭上,不定過幾日,等他氣消了,你按照鄭安一樣做,豈不是也可以學鄭安,一樣與駙馬交好?”
“再了,駙馬不是收下了咱們送去的金銀珠寶嗎?若是他不待見皇子您,他又怎麼會收了呢?”
樸恩晧認真地想了想,好像隨從此言確實是這麼一回事。
畢竟,在前不久的上元節,他冒犯了公主與郡主,而且這二人又是李逸的娘子,換做是他也會氣怒。
念想到此,樸恩晧的心情,這才變得好受了許多。
“行吧,那就這麼辦!”樸恩晧點點頭,也就聽從了隨從的話。
畢竟他父皇的話,可是隨時都在他腦中回蕩。
而且不光如此,隨他一道而來的人,也不會像東瀛人那般「熱血」,腦袋一昏,就做出不可挽回之事。
“走,咱們回府,今夜,一定要好好地慶祝一下!”樸恩晧心情瞬間大好。
“是,皇子!”隨從眾人,頓時也開心了不少。
……
對於樸恩晧等人的腦補,李逸渾然不知道,等到玥兒回來,但聽玥兒,樸恩晧一臉黑地離去,心情大好。
眼看色已經不早了,李逸掃了一眼程處默所在的房間,便回過了神,起身吩咐道:“玥兒,給我沐浴吧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玥兒笑嘻嘻地點頭,跟隨在李逸身後,一道進屋而去。
夜色,已經完全降臨。
國公府上下的人,除了少數守夜的家丁外,幾乎全都睡去。
大概一更的時候,一間房門輕輕被人推開,打著哈欠的人影,故意「哈~」地聲提了提分貝,但見四周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,人影內心嘿嘿一笑,便朝著躺椅走去。
今夜的一更,上沒有月亮,隻有少數的星星在眨眼。
“嘿嘿,躺椅啊躺椅,你可想死爺爺了啊!”
人影壞壞一笑,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就伸手過去,打算將躺椅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