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聖上真是仁心,千年難得的絕世明君啊!”
“的確如此,咱們公子也厲害啊!沒人敢接手這個燙手山芋,可咱們公子,是第一個就衝上去的人!”
“不錯!聽聖旨上麵,這大唐書院好像是在東郊,咱們要不現在,一起去看看?”
“好,走……”
眾人嘰嘰喳喳地交談著,便一起朝著東郊方向而去,如同魚貫一般。
至於王寶泉、盧應熊、崔甲等人,早就被關進了牢房,而禦前侍衛則在幾位公公的隨同下,一家一家地剿銀。
人群中,聽到百姓們的議論,又聽到了聖旨下達,一名新羅隨從睜大了眼睛,趕緊轉身回去稟報樸恩晧。
樸恩晧的住處內。
經過郎中的治療過後,樸恩晧等人的傷勢,已經好了大半,隻不過臉上,還隱約帶著青紫色。
那是昨日,被國公府的家丁們揍的。
“皇子,好事,大好事啊!”隨從驚慌地從院外跑來,滿臉喜慶之色,站到樸恩晧的麵前。
“什麼好事?看你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!”樸恩晧不滿地瞪了他一眼,可就是在他這一瞪之下,樸恩晧頓時就感覺,他的臉頰有些疼。
是他臉上的傷勢,被表情給扯動了。
“嘶……”樸恩晧忍不住齜了下牙,趕緊恢複了麵無表情。
“皇子。”眼見被樸恩晧當麵責罵了一番,可隨從非但不怒,反而是依舊笑吟吟。
“皇子,就在剛才,聖上親自下聖旨了。”
隨從滿臉喜色,繼續道:“屬下親耳聽宮中的人,王家、盧家、崔家三家世家大族,全都被賠償五十萬兩白銀。”
“與此同時,這些銀兩,全都配給了駙馬,駙馬已經是大唐書院的院長了!”
一聽到隨從這話道來,樸恩晧頓時就怒了,滿臉黑沉地盯著隨從。
“別再給我提李伯安這個人,實在是太特娘氣人了!”樸恩晧滿臉怒道,“本皇子都丟下顏麵,親自去給他賠禮,他居然還讓人來打我!”
越是起李逸,樸恩晧心中就越氣。
若不是,考慮到他父皇的叮囑,而且他的身邊,還有這些個隨從不斷提醒,他早就已經與李逸對著幹了。
第一次,他親自帶人、帶著金銀珠寶去國公府賠禮,就被李逸給轟出來,將金銀珠寶給扣下,樸恩晧沒計較。
可第二次去賠禮,他又被李逸府上的家丁暴打了一頓,甚至還放下狠話,見他一次打一次。
再好的脾氣,也都已經被磨光了。
更氣人的,是樸恩晧還在朝堂上,給李逸做了偽證,可李逸依舊不領他的情,仍然如此對待他。
樸恩晧身為新羅國的皇子,哪裏受到過這般的氣?哪裏受到過這般的罪?
然而隨從見此,卻是趕緊搖頭,而後一本正經地提醒樸恩晧道:“皇子,你肯定是誤會李伯安了。”
“你想啊,李伯安那是什麼人?那可是當朝駙馬,國公府的貴公子。”
不等樸恩晧開口,隨從又繼續道:“皇子,如今,李伯安作為聖上的寵臣,他現在正跟世家大族鬥得火熱,他怎麼敢私下與你交朋友?”
“嗯?”樸恩晧頓時一愣,他突然發現,隨從的,好像的確有一些道理。
“可就算如此,李伯安這家夥,總不能讓府上的下人,打我吧?”樸恩晧微怒地咬著牙。
“皇子,你可曾聽過,中原有一句老話嗎?”隨從仍舊細心地解釋。
“什麼話?”樸恩晧語氣不滿地問。
“明修棧道,暗渡陳倉!”隨從一臉正色,甚至連話的聲音之中,都還帶著一陣興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