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才還在心中暗自慶幸,過了這麼久的時間,李逸都還沒有來禮部要錢,可結果沒想到,當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。
李逸現在,就來禮部催錢了!
“呼呼……”深深地常呼吸了一口氣,像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那般,豆盧寬神色警惕地吩咐道,“讓來進來吧。”
“是,尚書。”禮部官員滿頭木訥,趕緊轉身離去。
沒過多久,李逸便帶著玥兒,一起來到了禮部大殿內。
“駙馬,您怎麼有空來此處了?您趕緊請上坐。”豆盧寬滿臉微笑,同時趕緊命人端來熱茶,放在李逸的座邊。
一見豆盧寬這副虛心模樣,李逸就知道,他的猜測肯定沒錯。
要不然,豆盧寬哪裏會是這般神色?
肯定是心中有鬼!
“豆尚書,伯安今日前來,沒有打擾你吧?”李逸笑了笑,泰然地坐下,同時舉盞喝了口茶。
“嗬嗬,駙馬,您看您……這是的哪裏話?”豆盧寬笑吟吟道,“您能來咱們禮部,那是咱們禮部的服氣!”
“此話當真?”李逸笑著問道。
“自然是當真!”豆盧寬跟著賠笑。
反正,至於李逸今日來此,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,豆盧寬心中十分清楚,但他卻沒有貿然開口去問。
若是他一主動開口,豈不是相當於……自找麻煩?
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隨後,豆盧寬就開始與李逸閑談,同時還不斷地吹捧李逸,搞得李逸心中,頓時一陣無語。
“豆盧寬這家夥,不愧是禮部尚書,嘴巴真是厲害。隻不過三言兩語,就將話題給扯得遠遠的!”
李逸不得不佩服豆盧寬的口才。
“咳咳…”聽著豆盧寬的吹捧,李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,看他表演也挺累,不斷地喝茶,李逸幹咳兩聲,打斷了豆盧寬的吹捧。
“豆尚書。”李逸看向豆盧寬,直聲道,“我今日來此,你心中應該知道,到底是為何而來吧?”
“駙馬,您別開玩笑了,請恕老夫愚鈍,老夫哪裏會知道?”豆盧寬一臉苦笑。
看向李逸的同時,他又眨了眨眼,看李逸半都不喝一口茶,趕緊問道,“駙馬,可是因為這茶水,不大合您的口味?要不……老夫立馬讓人,給您重新換上一盞?”
話間,豆盧寬便看向邊上的人,一臉嚴肅地吩咐道:“趕緊給駙馬,重新換一盞好茶,這茶駙馬喝不慣。”
“是,尚書。”邊上的官員,有些懵逼地點頭,就準備過來,將李逸身邊的茶盞拿走,重新去換上一盞。
“……”這下,李逸是徹底服氣了。
豆盧寬,你牛批!
他才剛問了一句話而已,可豆盧寬這家夥倒好,他立馬就趁坡下驢,將李逸的話題,硬生生地扯到茶上來。
這特娘的口才,不去當騙子、忽悠別人,簡直就是暴殄物。
“茶我不喝了,不用換了。”李逸擺擺手,打住那官員的動作,然後看向豆盧寬,直接點名主題,“豆尚書,你也別亂扯開話題了,我今日來,就是催錢的!”
豆盧寬但見李逸如此,故作不知情地愣了下,詫異道,“駙馬,什麼錢?”
“……”見豆盧寬還在裝傻充愣,李逸有些無語。
若李世民沒有暗中通知他,打死李逸也不會信。
豆盧寬這副神色表現,不就明了,此地無銀三百兩嗎?
“豆尚書,別打啞謎了。”李逸深吸一口氣,“聖上讓我修建書院,聖旨上了,先給我十萬兩銀子。”
豆盧寬心中,頓時有些不妙,但他的反應還是特別地快,趕緊看了看邊上的官員,疑惑道:“有這事兒嗎?”
“下官不知,尚書。”那官員趕緊搖頭否決。
聽了這麼大半,他總算是徹底聽明白了,豆盧寬之所以會是這般反應,原來就是因為那十萬兩銀子。
至於這事兒,他是真的並不知情。
而且,李世民也沒有下聖旨。
豆盧寬見此,立馬攤了攤手,滿臉苦悶道:“駙馬,您也親耳聽見了,他們不知道,老夫也並不知情啊!”
“你確定沒撒謊?”李逸微微眯眼。
豆盧寬立馬點頭,帶著很認真的神色,一本正經地胡道:“老夫是真的不知情,若是有聖旨下達,老夫絕對立馬將十萬兩銀子拿出,雙手奉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