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北運河旁秘相會(1 / 2)

玄真輕咳一聲,道:“劍有法劍,道劍(或名慧劍),炁劍之分。 Ww WCOM法劍乃有形之器,有為之物,托古劍之氣而煉神化精,仗劍而行能驅妖除邪衛道。道劍乃無形之器,無為之物,是智慧之劍,是心劍,與合一,奉德之情,應機而現。

呂祖純陽曾言,道劍出於無形,殺奸以去神散氣之法,法劍世俗共睹,治人以技藝。法劍為金鐵之物,多有上古神兵,與道者相合,心劍合一。道劍為心靈之劍,內修成道,外修成劍。”

李煦寧道:“那劍仙一門如何?”

玄真一頓,道:“劍仙門本旨亦是了道或出陽神,但方法極為特殊,與丹道等不同。其以齋心守候、煉鋼神鑄劍、淩空運使、出入無形為脫至境,後分衍為神劍、慧劍、玄劍、青霞、華山、中條、九華等流派。雖九脈合真,但劍仙一門仍守其法,多與符咒,望氣,遁甲等諸術並用。不論何派劍仙之術,均為劍炁、日精、月華三合一方成其功。劍炁又稱殺炁、罡炁,大抵煉肺金之炁(煉後金氣為劍客,不足語仙也)。”

李煦寧問道:“那崇光炁劍又是如何?”

玄真負手而立:“因九脈合真,其餘五秘亦有借鑒劍仙之術。元玄祖師尊內執丹道,外現金鋒之理,藉諸多劍仙古本,以金光法金光神咒、大金光神咒為基,采地之正氣,煉日月之精華,合金係法術,共為炁劍。故而施展炁劍之時為金色炁劍,此亦是崇光之名由來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李煦寧方才了然。如今道門以符籙派正一道、丹鼎派全真道為主,丹道乃是基礎,不論何派均修煉之,不過各有偏重爾。那劍仙之術亦是如此。

明了劍仙一事,李煦寧連瞅玄真數眼,見其並無解釋之意,便將那《尋道真跡》之事放下,作別而去。

“玄真道長倒是好雅致,一先八卦反指罷,至於如此?”待李煦寧離去,元柳現於殿內。

玄真一笑道:“寧寧雖賦異稟,但涉獵過多亦非益事,大道至簡,清靜為宗。觀其進境這般迅猛,恐有害無益,且寧寧這般進境,可覺怪異?如今僅七歲罷。”

“如此一倒是不錯,這般賦豈是尋常。”聽得玄真之語,元柳恍然。

玄真轉向元柳:“便是較之元玄祖師亦是不弱,淩薇與其究竟是何關係?”

“淩薇與”元柳乍停,揶揄道:“玄真道長這套話功夫倒是不錯。近日須返丹霞一趟。”腳尖一點便不見蹤影。

玄真又是一笑,行至蒲團處凝神入定。

自那日後,李煦寧便守於李家之內,日日依時修煉,研讀經文典籍,閑暇之時便與李家人談心情,除開李國平偶爾催促其前去崇光,倒也並無大事。僅臨近年關之時自電視中瞅見撫市再出驚聞,賀林一家得曝光,玄真那“雪仗風威白占田園能幾日,雲隨雨勢黑瞞地不多時”盛行一時,四處可聞。

“玄真道長,覺著如何?如今崇光怕是名聲遠揚,人人皆知。”當即便撥一通電話,侃笑一番掛斷。聽得玄真身旁幾人俱是直笑。

崇光雖不少火居道士,但常住道士亦是不少,自當施行常住過年規範。二十四日李煦寧便趕至崇光塔,得知元柳、淩薇已返丹霞行科儀之事,莫愁則不知去向,略微詢問一番便隨全塔道眾行接駕禮,末了上皇經殿,著實受不住那誦唱經文,禮畢便徑自返家。

所謂常住過年規範,白即道觀過年之時所須進行之儀式。臘月二十四接駕定掛年單,之後每日須上三皇殿誦持經文。二十七日算大賬,二十八客堂備席請團年等一係事項。

二十七李煦寧二叔李浩澤、三叔李浩華與姑李浩梓三家紛至,免不了又是一場牽扯,諸如“神童”之語不斷,直至李國平出聲方止。

三十除夕一早,李家大宅便被拜年、拉關係之人占滿,慕“神童”名而來之人亦是頗多,李煦寧藉崇光科儀之由閃身離去。

年關便於崇光、李家兩頭跑中而過,直至正月初八堪堪恢複平靜。去開初十二林震曾赴崇光便無它事。

開學之後,李煦寧照例前去,許是因“神童”之名,倒是為學校拉得不少生源,以至於二月底李煦寧申請不定時返校時毫無阻礙便批下。

三月初,玄真將一係事項交於崇光塔監院,便領李煦寧、常臻、常徴奔赴入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