阡陌的愛情故事第三篇,緋紅之怨,第二章節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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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初為什麼沒跟我打聲招呼,就自己去了北京?”

這是一個雞下蛋,蛋孵雞的糾結問題,林聽笑道,“你說的沒錯,我們是該點菜了!”

可能是從那一刻開始,我的內心一夜之間成熟了,兩個人在一起有太多的無奈,真是無可奈何。離開了林聽,我傻乎乎的在哈爾濱流浪。那段時間,在校園找不到人,在宿舍找不到人,在網吧找不到人。

“想那麼多?你不去死?”

這是我大學期間唯一一個好哥們而,名叫高仁。高仁喝下了一罐啤酒,大喊道,“去TM的工作,前途,事業吧!活的開心怎麼都好,不開心,讓老子做美國總統,老子照樣笑不出來!”

高仁的話突然點醒了我,既然林聽離開了我,我便開始收拾心態,重整旗鼓,我在高仁家小住半月後回到了宿舍。收拾好行裝,“在不退寢!我就打算把你東西寄回老家了,宿舍的鑰匙!”我提著行禮呆呆的站在宿管大爺麵前,大爺一本正經的‘教訓’我,然後慈祥的將我當年留在他手裏的二百塊前‘押金’放在我手裏。

“這老頭!竟然還記得?”

高仁大笑起來。

要不是退鑰匙,我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。大一剛報到第一天,我與高仁在學校組織新生轉戶籍的時候認識了。不得不說,見麵就有如故的感覺,很快我們就一起在校外打工,體驗生活。我們都不是那種特別貧困生,叫我出去打工是高仁的主義。“你上大學是為了繼續學習?還是想提前接觸社會?”高仁常常會問我諸如此類的問題,他的道理:“與其每天對著根本就沒前途的學業,不如走上另一條寬廣的路!”很快我采納了高仁的‘道理’,“無論做什麼,是對是錯,千萬別年紀輕輕就混跡人生!”

我們從第一份兼職送外賣做起,中間陸續換了很多兼職,最後長期穩定的在一家報社下設的站點打工,每天淩晨四點就要出門,久而久之養成了早出的習慣,宿管大爺很快注意到了我倆,“你們每天這麼早出門該不會是為了晨練吧,這數九寒冬的,你們出去就不怕凍死?”

“凍死倒不怕,隻是遲到了就會被老板炒魷魚!”

按理來說學校對外出打工這件事沒有硬性規定不允許,不過宿管大爺不高興了,你們有你們的生財路,但是每日打擾我睡覺就不好了,於是大爺很快拒絕再給我倆早起開門。不過這事難不住我這位才高八鬥的高仁兄。

“你在幹嘛?”

高仁準備了鉗子扳手和鐵絲,“你要撬鎖?是不是瘋了?”

“你以為我有那麼不理智麼,當著大爺的麵作案不是很危險?”原來高仁發現了一個秘徑,廁所窗戶外邊的防盜窗,“把上邊的鎖頭撬開,我們以後就出入自由了!”

這個舉動一度照顧了好多喜歡十一點後回寢的哥們兒,但是僅限‘自己人’,畢竟是偷雞摸狗的事情,搞高調了很容易被發現。事與願違,沒過多久,就被大爺發現了,“你們在寢室都睡那麼早,我就知道肯定還是在打工,說吧,為什麼要撬開廁所的窗子?”

我與高仁就像被警察逼供一樣一個小時了,“大爺,算了,我直說吧,是我們幹的,我們打工有錯嗎?你不給開門也就算了,幹嘛還要揭穿我們?”

高仁在一旁半天不做聲,還是忍不住問:“大爺!您是怎麼發現的?”

“嗨,兩個傻孩子,第一,大爺不是不支持你們,隻不過每天那麼早出門不安全,第二嘛,大爺也一把年紀了,本來休息的就不好,每天沒亮天就給你們吵醒,你們也要學著尊老嘛!”

我低頭不做聲,因為確實覺得我們的行為有些欠考慮了。事情就是這樣,發生之後才明白當初有多倉促的下了決定,高仁一臉無辜的問道,“大爺,第三呢?”

“你說窗戶的事兒吧?”

原來一天小假期前,樓長巡查的時候發現了被撬開的窗子,大爺為了替我們隱瞞事實,說是他自己忘了關。說到這二百塊錢的事,其實是每次我們出去的時候,窗戶是從裏往外關的,我們在外邊根本無法關上窗子,於是久而久之,冷氣將窗子下的暖氣凍冰了。這二百塊錢是樓長處罰大爺修暖氣的錢。

“錢呢,大爺就先替你們保管一陣子,畢竟這事情是由大爺而起,但是也要你們有點教訓,有點記性,做事要考慮後果,會不會影響他人啊!”

“這老爺子,記性是可以,不過當時也沒少給咱哥們兒添麻煩,還記得不?”高仁與我終於搭上了離開哈爾濱的火車,高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大學時代的往事,我卻不記得那些不開心的事情,因為我早已下定決心,收拾心情,將不開心的事情忘掉的前提可能是徹底忘掉一個時代的事情,人總要經曆,總要往前走,當你停滯不前的時候就需要生命中出現一個人來牽引你走向前方。

在高仁的幫助下,我很快順利的來到了公司了。說實話我是一個路癡,從小到大沒怎麼離開過哈爾濱,記得清楚的一次還是八歲隨父母到老家探親的時候來過一次山東。這裏給我的感覺就是又大又陌生,大是因為陌生,陌生可能是因為心有所屬卻不想麵對。雖然我與林聽分手了,還是很潦草的分的手,一個人寂寞的內心,讓我經常不由自主的在新的宿舍裏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