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頎看我對他的話不是很感興趣,他有些生氣的:“子,今陳扒皮敢來,老子就讓你看看我劉頎的本事。”
跟他相處時間不長,但是,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吹牛,也沒再搭理他,朝前來幫忙的村民喊了一聲:“大家過來幫忙搭下奈何橋。”
我因為身上有傷,那些八仙桌搬不動,就站在靈堂的對麵,豎起大拇指放在眼前,朝劉建平的棺材看了幾眼,利用兩點一條直線的原理,調了好幾次位置,總算找到一個準確的位置,就讓村民搬一張八仙桌放在這個位置。
隨後,在這張八仙桌的前後,擺上兩張八仙桌,三張八仙桌與棺材形成一條直線。
然後,再在上麵放兩張八仙桌,這兩張八仙桌需要隔開六公分的距離,最後又在這兩張八仙桌上麵,再放一張桌子。
擺好桌子後,我讓村民們在第三層桌上綁上兩塊簸箕,這綁簸箕的繩索,需要用粗麻,粗麻有孝的意思在裏麵,對過奈何橋有所幫助。
做完這一切,劉頎拿了一卷白布過來,:“村裏以為劉建平沒有後人,沒準備這麼多白布,這白布在別人家裏借來的,沒關係吧?”
我愣了一下,按照風俗來講,喪事所用的白布是不能借的,借誰家的白布,誰家就會倒黴一段時間。當然,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,我讓劉頎跟那戶人家去,過奈何橋的時候,需要在額頭上貼一塊紅色的東西,不要出來觀看即可。
他點了點頭,丟下白布就走了,我讓村民們鋪開白布,搓成一條拳頭的白線,然後用一頭綁在棺材尾部,再將棺材蓋蓋上,露出死者的頭部。
值得一提的是,棺材蓋的一角要挨著白布,我怕出事,就用膠水將白布粘在棺材蓋上。
“陳八仙,這白布咋扯過去,直接從靈堂扯出去,還是怎麼弄?”我身旁一位較瘦的村民問我。
我在靈堂打量了一眼,這人問的話很對,一般搭建靈堂的白布,需要從堂屋的門口位置扯出去,意為死者下輩子當官,步步高升。
可眼前這靈堂是臨時搭建的,別門頭就連門都沒有,隻是用木板圍了一個房間,進口的位置空曠的很。
我想了一會兒,就讓那人找兩根粗壯的桐樹,豎在進口的位置,充當門頭。
那人點了點頭,很快就背了兩根桐樹過來,在靈堂進口的位置挖了兩個50公分深的洞,再將桐樹的一頭埋了下去,旁邊用石頭陪著,乍一看,有門的感覺。
我伸手搖了搖桐樹,挺結實的,就讓那人找一條梯子,拿著白布在桐樹上繞上一圈,然後,拉著去奈何橋的位置。
一條白布要將整座奈何橋包起來,是個技術活,一般人是完成不了的。我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,從那人手中拿過白布,先在第一張八仙桌的一側桌腿繞了一圈,紮實,然後找來一條木凳,放在地麵,往第二層爬去。
我剛爬上第二層,渾身疼得要死,額頭上的汗水就冒了出來。但是,讓別人搭建我不放心,畢竟等會背著死者的‘影子’過奈何橋是我的活,萬一紮的不結實,從上麵摔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