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看來,哭紅包才是樂隊真正目的,畢竟哭那麼一段時間,就能換回不菲的紅包。所以,樂隊在哭喪的時候,特別賣力,比死了親爹還要賣力,倘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那一幕,絕對會誤以為哭喪那人親爹死了。
當然,也不是樂隊所有人都是這樣,也有一部分是出於職業道德,哭的很是傷心,表情不自然,有些做作,具體是出於什麼目的,或許隻有哭喪那人自己心中清楚。
聽到這哭聲,郭胖子憋了憋嘴,:“九哥,還好我是跟你抬棺材,若是不心進入樂隊,我父母絕對會掐死我,瑪德,哭的真傷心,也不怕把他親爹真哭沒了。”
“行啦,就你話多,職業不同,莫別人壞話。”我瞪了他一眼。
“九哥,現在我們去哪?直接去靈堂還是怎樣?”結巴在一旁問道。
我正準備話,郭胖子搶先,“去醫院,聽高佬在住院,我們來到鎮子,肯定要先去看看他。”
“你是想看張媛媛吧?”我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。
“嘿嘿,我有段時間沒看到護士了,怪想她,去看高佬之餘,順便看看她嘛!”這話時,郭胖子居然臉紅了,看的我一愣一愣。
“行,今就滿足你這個心願,咱們先去醫院,等亮以後,咱們以觀眾的身份去看開路。”我了一聲,領著他倆去醫院,我想過去墓碑店,問問阿大請龍的事,但是,想起我現在隻是一個旁觀者,便放棄那個念頭了。
不一會兒工夫,我們幾個人來到醫院,醫院很是冷清,隻有一個值班護士在前台。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,那值班護士正好是張媛媛,我開始懷疑郭胖子是不是事先知道張媛媛今晚值班。
剛進醫院,郭胖子雙眼盯著值班台,衝我:“九哥,你替我向高佬拜個年,我找護士有點事去了。”
“就知道你色胖子,沒那麼好心來看高佬。”我笑罵一句,一腳踹在他屁股上,“注意點分寸,等會還有正事。”
“好叻!”郭胖子吆喝一聲,直奔值班台。
我苦笑一聲,假如郭胖子真能跟張媛媛在一起,也算是一樁好事,那護士除了那啥一點,其它方麵倒也不錯。
隨後,我帶著結巴來到高佬病房,也不曉得怎麼回事,高佬並沒有睡覺,依靠在床頭抽悶煙,見我們進來後,他微微一愣,問:“還沒亮,你咋跑過來了?”
“出了點事,現在沒地方去,暫時到醫院來看看你。”我了一句大實話,來到鎮子,我還真沒地方去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他給我遞了一根煙,又給結巴遞了一根煙。
“被父母鎖了起來,不讓大正月辦喪事,偷跑出來了。”我接過煙,點燃,深吸一口。
“這也怪不得你父母,哪個父母希望自己子女賺死人錢?你也別怪你父母了。”高佬坐起身。
“不提這事了,這幾鎮子有沒有喪事消息?”我問。
“大事倒沒有,就是這場喪事太能鬧騰了,大半夜一直都是歌聲不斷,今稍微好了一些,昨晚上那才叫一個熱鬧啊,不知鎮上多少男人沒睡覺,全跑靈堂看yan舞去了。”高佬苦笑一聲,解釋道。